没察觉她异常的脸色,一动未动,自顾自道:“我今晚在这陪床,你不用管我。
”
真是犟得跟头驴一样。
温璐藏在白色医被下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面上却依旧冷硬道:“这里不需要你陪,五年前不需要,现在也不需要。
”
祝受文离温璐较近,瞧出她的不对劲,转头故作冷静地向祝温冬道:“你先回去,今天我来陪。
”
他们态度坚决,祝温冬不好再说什么,拎起包转身离开了病房。
祝温冬前脚刚走,温璐就整个人疼得软了下来,蜷缩在祝受文怀里。
唇色白的不似正常,额间冒一层薄汗,擦掉又浮起一层新的,源源不断。
祝受文嗓音不可控的颤抖:“我去叫医生!我现在去叫医生!”
温璐有气无力地攥住了他的衣摆,勉强牵起一抹笑,低声道:“叫医生也没用,忍一阵就过去了。
”
祝受文把她的身体从身上挪到了床上,不容拒绝地口吻:“医生会打止痛药,你不用忍。
”
温璐反握住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我觉得这次应该会很快,不难熬。
”
他知道,她说的不是这阵疼痛,而是不可控且折磨人的病痛。
温璐继续道:“初初既然不想联姻,我们也不必强迫她了,随她愿吧,这件事是我们擅作主张做了决定,是我们做了错事。
”
“后天跟周家吃饭的时候,我们解释清楚,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
”
说着疼痛渐渐消去,温璐缓过了些劲,却累得不想再开口说话,再次睡了过去。
祝受文悄声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尽头凝眉沉思。
祝周两家联姻成不了,集团原本能得到的利益也会收到损失。
所以该继续吗?
-
等祝温冬回别松,才想起家里还有被自己遗忘的两人。
祝温冬刚换好鞋进门,乔诗竹和祝简意一前一后得围了上来,跟两堵墙似的。
同一时间开口。
乔诗竹:“你去哪了?”
祝简意:“去干嘛了?”
祝温冬绕过她俩,走到餐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后,不慌不忙道:“去了趟医院。
”
“你去医院干嘛?你生病了?”乔诗竹作势就围着她上下打量。
祝温冬慢吞吞解释:“不是我,是我妈。
”
“温姨怎么了?”
“五年前的胃癌现在扩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