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祝温冬费了点时间才跟她们解释清楚来龙去脉。
一张嘴顶两张嘴,感觉这辈子的话都在此刻说完了。
祝简意若有所思道:“温姨为什么这么执念让你结婚,就连让你从垃圾桶里捡一个她都乐意。
”
祝温冬摸不准自己母上大人的心意,猜测道:“估计是自己婚姻不顺利,不想让我走她那条老路吧。
”
祝简意有些听不懂了:“让你从垃圾桶里捡一个回家,婚姻就顺利了?”
乔诗竹也不理解道:“让你从大街上拉一个,婚姻就顺利了?”
祝温冬垂着眼,长睫遮住眼底的复杂的情绪,缄默不语。
或许温璐的话,并不是表面这个意思,而是另一层没有言说的秘密。
祝简意思考了一番,意味深长道:“其实不用去垃圾桶里捡,你隔壁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乔诗竹难得从她嘴里听到句好话,赞同道:“难得啊,还能从你嘴里听见句人话,我支持!”
祝温冬顿了微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乔诗竹和祝简意瞧出她的不对劲,连忙换下一个话题,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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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高档娱乐会所。
高雅舒适营造轻松氛围的地方,此刻气氛却诡异到骇人。
昏黄呈金色的灯光,落在祁衍雪冷冽立体的五官上,长腿交叠,坐于沙发正中间,神色散漫却又露出几分阴沉。
陆观棋看出他面色不对劲,缓和气氛道:“哈哈,其实周谨修说的也不一定准,阿衍你静下心好好想想。
”
祁衍雪平静地说了句:“想什么,想他们的订婚现场?”
陆观棋一噎,无话可说,疯狂给旁边的周谨修使暗色。
说话啊,刚刚不是嘴欠说得多,现在怎么不说了。
周谨修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说个屁,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陆观棋不断眼神催促下,周谨修只好再次开口:“其实也不是订婚宴,就是两家人一起吃顿饭,仅此而已。
”
周谨修都做好了被怼的准备,结果,祁衍雪一句话也不说,仰靠在了沙发上,正面着头顶刺眼的灯光。
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他心烦意乱地揉了揉,整个人透着股倦意疲态。
原来他连备胎,连第二选择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