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立梅用手指点了点儿子的额头,“那小子现在读警校,不敢随便打人。
你举报他在校外打架就够他吃处分的了,他还敢打你?我先走了啊,你自己发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胆的货――”
谢堂暄头也没抬:“妈,您就缺德吧。
”
说话间,他转头看。
电梯“叮”了一声打开,他看着楼外透明电梯门里穿着白色短袖的人,忍不住靠向了身后过道的墙壁,拿着手机举起双手:“纪哥,我妈来让我要钱,我没屈服。
你别过来……你别动手啊,我一会儿就走――”
芜茵刚到家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纪珩一只手臂正提着谢堂暄的衣领,将他提离了地面几厘米。
谢堂暄看着面前一脸冷漠的人,一边叫一边挥舞着手臂:“姐,快来救我――他要打人了,他要打我――”
见到是芜茵,原本还一脸凶相的人瞬间放下了手中的衣领。
他冷哼一声将谢堂暄丢到一边,上前提起芜茵手中的购物袋,刚刚冷肃的神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茵茵……我没打他,我只是吓唬吓唬他。
”
芜茵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装死的谢堂暄,跨过他点了点头。
纪珩跟在她身后,将门关上,小心翼翼地看向芜茵的脸。
“茵茵,”他从身后悄悄凑近她的脸,轻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此心
芜茵侧头看着这双眼睛。
有时她会有些恍惚,以为回头就可以看到纪珩的身影,就像以前无数次偶然回头时一样。
纪珩刚刚离开时,她时常对着空气发呆,因为他总是在她的身边,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她想找到他。
屋内的光线不足,贺知延看着她仰起的脸。
芜茵确实正在看他,直觉告诉他这样的目光不是好事。
他看着她有些执着的目光,条件反射般地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沉下了脸,侧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不过这样的改变只持续了五秒钟。
他手掌攥紧,缓慢地偏过头,重新对上芜茵的眼睛。
他知道她在通过他的眼睛看谁。
贺知延抬手抽掉自己的领带,在寂静的房间内与她沉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