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
跟在沈家兄妹二人身边的三名保镖已不见踪迹,听说各自被打断了一根胳膊一条腿,强行遣送出境。
与沈拂砚那场颇有几分蹊跷的争吵在脑海里回溯,倘若她是故意的,苏格拉瓦猜不透她究竟是为了保护他,抑或只是忌惮他。
如果当日跟在她身边的是自己,苏格拉瓦自信不可能完全觉察不出异样。
他能想到的,霍骠只会比他考虑得更多,更周密。
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觉得无所谓,霍骠将他放回身边,贴身保护自己出行。
苏格拉瓦记得返港那日,报纸杂志,大街小巷,还在刊登、流传着种种小道消息,猜测是某个高官或富豪家的孩子被绑架,至今没能寻回。
从年初六晚开始,一连好几天,所有的地铁、长途客运站和机场出现了大量便衣警察和身着黑色西装,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男人,这些人态度粗暴蛮横,造成了一定的恐慌,并为普通民众的出行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随着各种流言甚嚣尘上,所有的投诉信、投诉电话一概石沉大海,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官方出面作出正式的声明澄清。
导致多年之后,这件事儿仍被传为当地的一个不解之谜。
劳民伤财,不惜借助了两位兄长的力量,霍骠都没能查出沈拂砚的去向。
尽管他在此方地界权势煊赫,几可只手遮天,沈吞墨却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在沈拂砚毫无预警地逃离前,霍骠一直以为二人是两情相悦,对沈拂砚没有半点儿防备。
春节期间,霍家兄弟远在内地,等霍骠接到保镖电话时,沈拂砚和兄长已顺利登机。
其时网络和监控还没普及,社会通讯相对闭塞,地铁和机场虽有监控,不仅画面像素低,还存在不少死角。
冬日里人们衣衫臃肿,很多人还习惯佩戴围巾、帽子,要从中分辩出某个人,谈何容易。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购买长途汽车票和火车票根本不需要任何身份证明。
这个年代的飞机则不是普通人能坐的,需要介绍信或工作证明,简单来说,你得有身份,有关系,才有资格买票。
沈吞墨连原和崈安的两位香主都能请来为自己和妹妹做说客,人脉之广自不消说。
那时航空客票的填写和登机身份核对全靠人工完成,隐瞒真实姓名不是一件难事。
心爱的女孩儿就这样无声无息从自己身边消失,霍骠自懂事起,平生第一次品尝到刻骨的痛苦与无能为力的挫败。
“二少,陆少爷他们想请您晚上去喝酒打牌。
”苏格拉瓦俯身看向霍骠,“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