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拂砚道别。
他的手下远远避至院外车道边上。
“初七祭拜过祖先,我立刻赶回来陪你。
”他臂膀紧紧环勒沈拂砚的腰,低颈全神贯注地凝视她,不舍中夹杂着莫名的不安。
沈拂砚安静地抬头。
她心中其实也有不舍,不同于霍骠的缱绻缠绵,彷佛是对少女初次的萌动,作最后的告别。
朝阳映洒在她脸庞,晶莹皙白的肌肤几乎与光影融为一体。
霍骠喉结轻滚,心中磅礴的爱意让他一时失了声,难以成调。
默然相对良久,眼看逼近与父兄汇合的时辰,他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小姑娘秀美绝伦的脸庞,“沈拂砚,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的吧?”
沈拂砚想到那晚他衣领上女人的唇印,想到他与家人的通话里,提及自己时,冷淡不耐的态度。
哥,我不想谈她……
也许霍骠真的爱她,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与另一个女人,甚至多个女人见面,约会,谈婚论嫁;他爱她,却瞧不起她,并处心积虑欺骗她,侮辱她,准备让她当一个无名无份,见不得天日的二奶,情妇,她甚至连妾都不是,当地的纳妾制度早就废除了。
在他心里,自己可以宠,可以爱,就是不够资格作为伴侣,与他并肩而立。
沈拂砚眼眶一酸,垂着脸小声说,“知道。
”
霍骠误以为她只是不舍得自己离开,心中欣喜不已,一时又是怜又是爱,“乖乖别哭。
”蹲下来,以一种迁就的,示弱的姿势与她对视,“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的。
我早晚都会给你打电话,陪你说话。
”他原先是要求沈拂砚每日两次主动给自己报平安。
几日前霍骠就按照沈拂砚的意思,给她换了保镖兼司机。
也许是沈拂砚对怀孕生子的抵触与恐惧触动了苏格拉瓦,他的母亲正是在十六岁的花样年华独自生下他。
趁着假期无事,苏格拉瓦回泰国一趟,看望二十多年没见面的生母。
沈拂砚春节期间搬去沈家,与她兄长一同过节。
霍骠交代下去,沈拂砚是家里的女主人,进出自由,随时可以回家住。
他把门锁钥匙交给她的同时,将密码也一并告知她,尽管用处不大,霍宅有持枪的安保人员24小时轮流值班看守。
算得上是千依百顺,无微不至了,沈拂砚自嘲一哂。
霍骠确实纵容自己,如同对待一只得他欢心的小宠物。
“砚砚会在家里等我回来的,对吧?”霍骠跨出大门的刹那,鬼使神差地回头问了句。
太阳已升得很高,逆着熠熠辉煌的晨光,少女身姿曼妙,袅袅婷婷,面孔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