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霍骠是个大律师,在法庭上,为了胜诉,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其实他最不耐烦跟人掰扯,加上脾气火爆,能动手绝不逼逼废话。
人的放纵是本能,自律才是修行。
要克制自己的天性行事尤其不容易。
“我以前不舍得打你,以后,也是一样。
你别怕我。
”
沈拂砚轻吸一口气,徐徐说,“你不打我,不代表你不对我撒谎。
”
霍骠扯着嘴角笑笑,“人长了一张嘴,天生就会撒谎。
”竖起一指摁在她唇上,“但钱不会。
咱们签订婚前协议,做公证,如果我婚内出轨,我所有的婚前、婚后财产,全部归你和咱们的孩子。
”离婚不可能,霍骠慢吞吞抚着沈拂砚滑嫩的脸蛋,只有丧夫,或是丧妻。
“我不要你的钱。
如果你骗我,欺负我,我就离开你。
”沈拂砚不至于视钱财如粪土,但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
沈家不豪富,也从来没拮据过。
单是沈父沈母留下来的别墅,仅凭租金,在寸土寸金的港城,可保兄妹二人一辈子吃穿不愁。
况且一位知名大律师为自己拟的婚前协议,可操作的余地太大了。
沈拂砚没那么天真。
“不行。
”霍骠脸色一沉,心里再次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今晚抱了他一下的女人其实是他哥霍闳坤属意的联姻对象之一,京城廖家的小姐。
她父亲正是廖家这一代的当家人。
廖小姐的堂兄年前来港公干,她随行游玩。
霍闳坤邀请兄妹二人参加崈安集团旗下公司的周年晚宴,以一种比较轻松随意的形式介绍给霍骠,顺便试探他弟的态度。
霍骠心里再不乐意,也不好当众落他哥的面子。
廖小姐是她爹第一任妻子所出,自小在美国与母亲一起生活,大学毕业后才被接回生父身边,行事作派比较开放西化。
霍骠当时是要与她握手,她却抱上来就是一个热情的吻面礼。
霍骠在她的唇落下前,坚决但不失礼貌地将她推开,不料她还是在自己衣领留下了痕迹。
回头一想,很可能是故意的。
许是事前调查、了解过他的私生活,得悉他屋里养了人,存心报复,或是恶心他一下。
霍骠暗恼,还有些心虚,对沈拂砚;同时在心里下了个决定,放弃奉子成婚的打算。
马上就过年,等过完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