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没事的,别哭。
”霍骠惊魂不定,低颈想亲吻她。
沈拂砚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抗拒,拼命摇着头躲避,铆足了劲儿抽动被他攥在掌中的手腕。
霍骠脸色一沉,倏的觉出指间有些黏腻,猛然想起她的手掌被玻璃划伤了,心疼,心如刀割,抬头吩咐,“快,把闵医生叫进来,给小姐打一针。
”这种状态下,根本没法儿给她处理伤口。
话音未落,苏格拉瓦已甩开其余三人冲出去。
霍骠并未制止,脸上亦无不悦,敛着眼睑又去瞧沈拂砚。
三名保镖面面相觑。
苏哥看来是不用走了。
霍骠抱着沈拂砚坐到沙发上,胳膊勒紧她的腰,一只手扶着后脑勺将她的脸摁在自己胸前。
沈拂砚向来抵触打针。
苏格拉瓦牢牢攥住她的小臂,薄如蝉翼的皮肤下,静脉清晰可见。
闵怀洲手法自然非同一般,针头顺利刺入血管,沈拂砚都没发现,等药水开始推注,她才呜咽着喊疼。
药水温度偏低,具有一定刺激性,进入体内定然是不舒服的。
霍骠撩了撩眼皮,“推慢点儿。
”低头怜惜地亲她发顶,“乖孩子,忍一忍,很快就好。
”
沈拂砚对这类药物很敏感,还没注射完就软倒在他身上。
霍骠紧紧拥着她,将唇贴在她微微起伏的颈脖,感受心爱的女孩儿脉搏鲜活的跳动。
一时间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心里升起失而复得的庆幸,同时更有一种求而不得的锥心之痛。
闵怀洲包扎好沈拂砚手上的伤口,霍骠命人开车将老人家送回家。
主卧室弥漫着呕吐物酸馊的气味,霍骠裹起沈拂砚准备去其他房间歇一晚。
跨过门槛儿,头也不回,淡淡下令,“把这儿清理干净,去院子里跪一宿,这事儿就算结了。
”
一听就是对苏格拉瓦说的。
苏格拉瓦又惊又喜。
在别人看来,他完全是被迁怒,遭受了无妄之灾。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并非全然无辜。
沈拂砚第一颗药就是他帮忙买的。
等沈拂砚再次清醒,已是暮色四合。
霍骠早就将她安置回主卧室,白天亲自给她喂了两次饭。
不过她受镇定药物影响,脑子始终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