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沈拂砚像是觉不出疼痛,脸上的神情明显不太对劲儿,“我划开肚子给你掏出来。
”泛着冷光的玻璃尖角毫不犹豫地朝腹部扎落。
霍骠头皮发炸,脑子像是卡顿了一样,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和语言能力,却不妨碍他一个箭步猛扑过去,大手风驰电掣般伸出,精准扣住她的手腕,指骨施力一捏。
沈拂砚惨叫一声,五指无力地松开,玻璃脱手而出。
她另一只手在同一时刻举起,掌心赫然还握住一块碎片,径直刺向自己的颈脖。
霍骠这时与她近在咫尺,抬腕轻易制止了她疯狂的举动,“沈拂砚!”他厉声喝斥,紧绷的神经并未有丝毫放松,一股凉气从心底直往上窜。
膝盖一软,男人魁伟如山的身躯轰然跪倒在她身前,紧接着横臂将人搂进自己怀内,越收越紧的臂膀剧烈颤抖,声线也在发颤,“砚砚……”喉咙哑涩得像在砂石上碾擦过,一时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好反反复复地低唤她的名字。
“放开,快放……”沈拂砚被他抱住更加激动,双腕被握住,就蹬起脚胡乱踢踹他。
“你别发疯!”霍骠干脆将她下半身夹在腿间,“冷静,砚砚你听话。
”
“我不!”沈拂砚根本不听,“你放手,别碰我……”她不停地尖叫,“不是你逼我吗?你逼我,你逼我……”声音破碎,瞳孔涣散,眼神有些癫狂。
一个月不到,服下四次紧急避孕药,不止破坏了沈拂砚体内激素水平,也对她的心理状况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长时间的忧郁,压抑,担惊受怕,让她的精神始终处于绷紧状态。
霍骠粗暴的威逼恐吓像是一根导火线,引燃她的情绪,让她的神志崩塌失控。
正常情况下,沈拂砚断不至于想不开去寻死。
霍骠还未完全从她试图自残的震骇中平复过来,凌乱地呢喃着安抚她,“乖,不怕,不逼你了,我什么都依你……砚砚放松,冷静……”
这认怂认得真够干脆利落的。
霍骠心如铁石,其他人在他面前寻死觅活就是个笑话。
他的手下,包括苏格拉瓦,神色都有些复杂。
沈拂砚叫声渐哑渐消,转而抽抽噎噎地啼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