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浮上心头。
她不敢耽搁,唯恐霍骠突然来寻自己,“昨晚我跟霍骠……”还是臊得厉害,抿了抿唇,垂着头不敢与苏格拉瓦对视,“他没、没戴套……苏,求你……”声音渐渐带上哭腔,“求你帮我出去买颗紧急避孕药。
我才十六岁,还在念书,我不想这么早怀孕生孩子。
”
她自己,分明还是个孩子。
苏格拉瓦很想安慰她,张了张嘴,喉头发哽,心脏像被人用力蹂捏了下,有种类似窒息的酸胀闷痛。
沈拂砚将他的沉默视作拒绝,她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对不起。
你是他的下属,不该违背他的意愿行事。
是我强人所难了。
”她咬了咬牙,“那你回去……”
“一个小时之后,”苏格拉瓦尽量压着嗓,声线还是有些涩哑,“廊前花坛最左侧,紫蓝斑纹的蝴蝶兰下面。
”
他认真地注视她,眼神很温柔,“别害怕,没事的。
”
沈拂砚眼眶一酸,差点儿落下泪来,同时还有对苏格拉瓦真切的愧疚,“苏,我会连累你的。
”
苏格拉瓦几乎抑遏不住揉揉她头发的冲动,胳膊抬起又放下,“小姐没有连累我。
”慢慢笑起来,浪荡痞气的笑容,显得他的脸格外年轻,又格外英俊,“连累也不怕,我乐意被你连累。
”
从衣兜里掏出一台手机递过去,“如果二少问起你找我干什么,就说你手机落我车里了。
”昨日放学之后,苏格拉瓦送沈拂砚去医院,她将手机随手搁在车厢的储物箱里。
回家时坐的是霍骠的座驾,手机一直没取回。
家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清楚,霍二少不喜沈小姐跟其他男人有来往,多说一句话都不乐意。
苏格拉瓦心思缜密。
佣人找来的时候,他就把理由都提前给沈拂砚准备好了。
沈拂砚握着手机折返屋里,一阵后怕。
自己见过苏格拉瓦,霍骠一问就知道,根本瞒不住。
他不过问则已,一旦问起,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霍骠疑心这么重,兴许要怀疑自己与苏格拉瓦有暧昧。
“去哪了?不是说累了,怎么又到处乱跑?”
沈拂砚正蹲在玄关换鞋,霍骠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走廊另一头。
她心跳卡顿了一拍,瑟着手摸起搁在地上的手机,太过紧张,心口一口气儿提不上来,跟失了声一样。
“嗯?”低沉男音转眼间已近在咫尺。
霍骠俯身抱起她,把鞋给她套脚上,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