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了。
”
现在还没放暑假,镇上没什么玩伴,但是果园已经开始出果,即使请了工人姨婆他们也会忙得脚不沾地,白天没有多少时间管阿同,而阿同不能适应长时间的独处。
时间太短了。
傅润宜还没来得及找好篮球老师。
教阿同打篮球可能比教普通的小孩子麻烦得多,别的篮球馆都不行,非得是在文熙公园的露天篮球场,老师不仅需要有耐心,有亲和力和沟通力,个子还要比阿同高,否则阿同不认可对方的实力。
之前带阿同去文熙公园看别人打篮球,傅润宜有一个观察发现,阿同挺不礼貌的,不管打得再好,他不为矮个子们拍手欢呼。
傅润宜不懂篮球,也不晓得这是不是什么刻板歧视。
老师还得合阿同的眼缘。
否则阿同突然当场尥蹶子说:“我讨厌你,不要你教。
”面对一个完全陌生不知脾气如何的老师,傅润宜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尴尬的情况。
傅润宜先回镇上陪了阿同两天,期间她将手机里能拜托的几个朋友都拜托了一个遍。
得到的回答都类似于
“某某可以,他会打篮球,不说多好,教个小孩子应该没问题,但是他好像对你有意思,之后人家请你出来玩就不能拿没空之类的理由拒绝喽?”
阿同也特别关心傅润宜给他找老师的情况,每隔半天就要来问一次。
家里卧室和客厅的电视机,也都不再播放阿同之前喜欢的动画片,全部转到体育频道的篮球赛事。
阿同将崭新的篮球一通拍,热衷于模仿学习却不得要领,幻想自己一旦受到点拨就会成为一个篮球高手,大力之下,没出奇迹,砸坏了客厅的监控探头。
姨爹找了人来修,在饭桌对阿同许诺,这次进城只有润宜一个人带着阿同,他们很担心阿同忽然闹脾气,说只要他乖乖的,等他以后学会了打篮球,就把旁边他父母二十年前的婚房推掉,建一个属于阿同的篮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