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此情真意切的附和,原惟抬眼看向傅润宜,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相机,问道:“清潭山好玩吗?”
“空气清新,风景很好,但是没有缆车,我上次去爬扭到脚了。
”傅润宜苦闷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爬山。
”
“那新湾还有别的好玩的地方吗?”
傅润宜在脑子里快速搜索起来。
原惟继续待了不到半小时,他们简单聊了聊新湾其他的几个知名景点。
傅润宜能感觉到一些生硬的气氛,也担心原惟会觉得和自己讲话很无聊。
可没有办法,她和原惟之间为数不多的共同记忆仍停留在高中时代,时间之久,巨变之多,关于崇北,很多事已经成了傅润宜不愿再提的过去。
而在如今半生不熟的关系里,他们能聊的也只有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虽然送原惟出门时傅润宜有些不舍,但内心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两个人面对面的聊天像慢性的自我剖白,傅润宜没办法精确控制自己的语言和反应,可能都无需对方犀利发问,她就会不知不觉展现出自己厌世消极和不健康的一面。
这是傅润宜不愿意让原惟知晓的。
原惟离开前还问了傅润宜未来的行程安排,傅润宜说没有什么行程,大概就在家待着。
傅润宜的生活一直都如同一团惰性气体,很难与其他人产生化学反应,能用一通电话就让她动身出门的,除了庞茹,只有阿同。
阿同打来电话时,傅润宜刚喂完猫,准备给家里的鲜切花换水。
阿同在电话里说:“润宜,我等了好久了,你什么时候找老师教我打篮球啊?”
听语气像是枯等了好几个月。
实际上,接通电话的傅润宜快速计算了一下,距离上一次许医生把阿同送回镇上还不到三天。
“好久?哪里有好久啊?”
阿同陷入思考,说:“因为我”然后冒出一个既令傅润宜哭笑不得,又叫她十分感慨的成语,“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