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满不止会对我一个发?脾气?。
看在?眼里,实在?舒爽。
”
“喝你的酒去!”应小满余怒未消,抱着阿织往大相国寺方向疾走:“别跟着我!”
雁二?郎啧了?声:“惹你生气?的方掌柜留在?后头,你这脾气?又对着我来了?。
”
“迁怒的习惯不好。
想?想?看,刚才若不是被我拦阻,你是不是就跟着那不怀好意的掌柜进门去了??你个小娘子哪知?道京城这些?酒楼的花样。
余庆楼做的营生,可不只是素酒生意。
二?楼三?楼的阁子把房门一关……”
“雁详议。
”街边长檐下忽地传来悠然一声呼唤,唤的是雁二?郎的官职。
应小满没反应过来这三?个字,只听得嗓音耳熟,当?即停步;雁二?郎被人当?街唤了?官职,也本能地勒马停住,两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往路边看。
街边店铺遮阳篷子下,慢悠悠踱出一道修长身影。
天气?炎热,来人穿一身雅淡的霁色银绣松竹襕袍,斯文中带贵气?,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扫过马上的雁二?郎。
“昨晚才听闻雁详议公务繁忙,人在?值房里熬夜看卷宗。
原以为年纪既长,转了?性子,人非当?年吴下阿蒙……没想?到?早晨上街,迎面就见你当?街纠缠良家小娘子。
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雁二?郎在?马上扯开衣襟,懒洋洋嗤声。
“行?了?七郎,你我同年岁。
你入朝做事的气?运比我好,官职大上几阶,别摆出一副父兄姿态跟我说话,老子听不得。
”
晏容时噙着笑,抬手掸了?掸衣袍被马踏溅上的浮灰。
“做你父兄可不是桩好事,莫以为人人乐意做得。
雁详议如今领了?皇命,协同大理寺审核查案,理应身在?皇城值房为朝廷办事,却为何在?内城东大街上纵马追随小娘子?本官对雁详议的履职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