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抹开额头垂落的碎发,翕动着鼻翼,用来保持人体的活动需求。
没有了额发遮挡,傅涅深刻的眉骨显得阴鸷锋利。
那双冷静的眼已然泛起狂涌偏执的情潮。
锅里的水嘟噜噜烧开了,傅涅揭开盖子,唇角克制地抬起来。
说出来的却是:“真是一个骚老婆……”
语调和那个退走的男人,没有任何分别。
*
“穿这个吧,”傅涅找出一件自己收捡起来的高领毛衣,又拿了一条不算太厚的睡裤,“面还在锅里,好了以后就可以吃饭了。
”
“……好的,谢谢傅先生。
”姜寐应声,洗完澡之后,他才有点反应过来自己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从浴室门口的缝隙探出头,姜寐拿到了衣物。
尽管他看不见,也还是无法与声音的源头对视,只能小鸡啄米般点头。
姜寐穿着傅涅给自己的衣服,被人带到客厅吃饭。
傅涅比他高大得多,领口对姜寐细长的颈子来说有些松垮。
姜寐低着下巴,脸能埋在松垮柔软的绒线里。
他尝了一口还烫着的面条,皱缩的胃袋一暖,然后才是浓香到不敢置信的滋味。
姜寐忍不住吃了两三口,才不禁眯起眼,“好好吃……!”
一旁的邻居先生轻声‘嗯’了一下,没有因为他的夸赞如何。
反而是见姜寐心情回暖,傅涅一本正经地开口:“警局那边回电说,让我们保存证据,今天外面出了连环事故,没有值班的警员也到岗过去了。
因为我们这里的事件暂时结束,他们很抱歉当晚来不了。
”
姜寐怔愣,他咬断细面,起伏的心绪摇荡。
喃喃地:“所以是什么时候呢?”
傅涅感觉到他的情绪又反复了,生硬地安慰:“明天,或者后天。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先呆在我家。
”
“我听到是因为你的狗,所以……我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
姜寐抹了抹眼尾,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