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个才是正经的小骚.货!”她越说越恨,揪起其中一人的耳朵,将她拖到面前,又踢又打,“你怎么不去卖?怎么不去窑子里刨金?司令官的腰带上全缠着金元宝,去啊!你不是有种吗?!去啊!仗着你那三分水润的年轻姿色,去显摆!去兜卖!你能卖成红倌人吗?你被爷们骑一晚上能换多少斗米?”
女孩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疼得在地上翻来滚去。
温灵越打越疯,越疯越想打,手里的扇子已经不能满足她。
她拾起身旁一根碗口粗的木棍,照着女孩的脊梁骨狠狠抡了下去。
院中爆发出一声冲天的哭嚎。
沈素秋呆呆地望着,看到温灵头上的牡丹花摇身一变成了精,变成喷着毒汁的食人花,在院中肆意喷洒着血色的毒浆。
丫头们纷纷被眼前情形吓得不敢动弹,她们十三四的小脑瓜子当然明白,这是在杀鸡儆猴。
只是被打的姑娘有什么错?错在她太年轻,错在她运气差。
被骂的温灵有什么错?错在她被哥嫂十二三岁卖进花窟,错在她用法国香水、穿花哨的旗袍,错在她屁股圆又大,胸脯高又挺,错在她丰乳肥臀、前凸后翘,错在她太美太招摇。
她们人人都没错,却又人人都有错。
就像男人人人都有错,却又都没错。
伟岸的雄性不容置疑,这世上许多事演变到最后,统一归为女人的错。
身为女人,大错特错。
女孩的哭声很快招来大房二房的注意。
傅如芸不想出面(她总是在此类场面中隐身),交由凤霞和管家爷依照家规处理。
丫鬟杖打六十,四房温灵断食七日,幽禁造梦轩,以儆效尤。
其余几个鹦鹉学舌的也被依次拖了下去,具体怎么的,沈素秋也没再关注。
她只记得那天的温灵很不一样,听到审判后,温灵罕见地掉了一滴泪。
她印象里的温灵,是不会哭的,永远像一朵正在盛放的牡丹,和她头上那朵牡丹一样,娇艳欲滴,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