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了一番,就牵着手往电梯走。
停车场空得很,远远就看见司机把车往他们的方向开。
后座放下半扇车窗,杨禾栀趴在上面,把脑袋伸出来凑近蒋泽赋,漂亮的杏眼追着他。
蒋泽赋本郁闷的心情因为她的主动和示好,好像缓合了许多,连潮闷的空气都豁然开朗。
他依旧端得清隽斯文,双手撑在车窗两侧,衬衫整洁穿在身上,气质成熟斐然,在她面前,态度始终淡然和温和。
“我一会回来,我们再继续。
”杨禾栀仰头和他说话,红着脸安抚他。
她的脸蛋迎着昏黄的顶光,柔和得像一幅画。
蒋泽赋淡笑,低头亲了她两下,他已经敏感地察觉到了杨禾栀低落而愧疚的心情。
“好,我等你。
”他说。
63伏低做小(二更,1700珠加更)
进了主路时,雨丝像细密的针脚,将天幕缝成一片暗沉的灰。
车灯在雨帘中连成一条蜿蜒的光河,堵在路上的时间仿佛被拉长,漫长得像是跨过了一个世纪。
雨刮器刮出的扇形间隙中,霓虹在挡风玻璃上流淌成静脉注射的荧光。
好似开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终于抵达了蒋凌宇的公寓附近。
一路上,杨禾栀试图用她和蒋泽赋相处的所有小细节,来拼凑出完整的他。
她现在手里有两根风筝的线,摇摆着,牵引着,跑向两个方向,逼着她做出选择。
她想要一个人,在她觉得自己迷茫无助时,毅然决然扯着游弋的风筝线,强势把她拽回来留住的人。
黑伞骨承着雨滴的重,杨禾栀撑着在楼下站了一会儿,整理过心情,方才迈上电梯。
她今天穿得单薄,上了电梯,身体回了暖意,用之前录入的指纹解锁进门,靴子踏着木地板发出哒哒声响。
从玄关往内走,她看到蒋凌宇背对着她,在厨房做饭。
他很专注,整个人看起来并没有电话里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