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栀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赶紧问他:“嗯,怎么啦,凌宇。
”
蒋凌宇干涩着嗓子,听起来很难受。
“元宝不见了……我还发着烧,找不到它。
”
“你在哪里,过来帮帮我好吗……”
杨禾栀呼吸一滞,脸颊变得发凉。
她侧身一看,蒋泽赋还在平静地望着她。
62可怜的男人,沉默的女人。
“你在哪里,?在家吗,我现在过去找你吧。
”听到蒋凌宇的哽咽声,杨禾栀不免也有些担心了。
蒋凌宇比她小一岁,一直以来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她不是没有感觉。
和他在一起,这是杨禾栀在当时的窘境下,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他的温柔、体贴,甚至是那些略显笨拙的示好,都让她无法完全硬起心肠。
即便她的心已经悄悄偏向了蒋泽赋,可她也无法对蒋凌宇的脆弱视而不见。
“栀栀,我就在家,你来找我好不好?”蒋凌宇的声音颤抖,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真的好难受,我好害怕……”
杨禾栀攥紧手机:“害怕什么?”六八5零5七九六九
“怕你讨厌我。
”蒋凌宇的抽哒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栀栀,我烧得快死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是惶恐,“等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就跟我哥……”
蒋凌宇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住了,好似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电话那头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窗外簌簌的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凄凉。
杨禾栀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声线,心脏像被浸了柠檬汁的银针刺穿。
她翕动的唇齿间悬着千万句宽慰,最终却化作渣滓般的沉默。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那些午夜徘徊在新欢床上的已婚男人,衣冠楚楚间却裹着溃烂的愧疚。
明知妻子在城市另一个燃着灯的角落里等待与期盼着,却仍选择用指纹解锁另一扇门的电子锁。
蒋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