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孟泽深顿了一下,“是你爹在欺负我吧?屋子里那杯茶就是证据。
”
“哦,那你不要跟他计较,他病了。
”萧霁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在告诉他,萧扶城病的是脑子,差不多是在说他爹得了疯病。
“这种事,你不应该告诉我吧?”萧扶城疯了这种事,是机密中的机密,一旦泄露出?去,整个淮南都?可能动荡,他不相信萧霁月不懂。
“你会说出??”她笑得很天真。
“不会。
”
两个人并肩而行,走在春光里,像极了一幅画。
.
春日午后?,柔和的风拂过水面,吹起一层层涟漪,湖面像一层皱起的绿纱,阳光打在绿纱上,闪耀起无?数点点金光,耀眼夺目。
因着这些金光,这湖得了个名字叫金水湖。
湖面上一只乌篷小船在随波摇荡,懒洋洋的,像摇椅上春困的少女。
船如少女,少女落船。
乌篷船头,萧霁月脱了劲装,散了高?髻,穿着一身层层叠叠的红色纱裙,乌发垂肩,靠在船头,晒着日光,纤纤玉手把玩着一支梨花。
像是闺阁中不谙世事的少女,又像山野间天然纯净的精灵。
手指莹润,胜过梨花,更不像是握刀拉弓的手。
孟泽深屈膝靠着一侧的船舷,吹笛,笛声舒缓悠扬,柔柔如水波,带着午后?的惬意。
萧霁月摘了梨树枝桠上的花,一朵一朵抛入水中。
梨花落在湖中,随着水波轻轻起伏。
孟泽深看?着船头慵懒又俏皮的姑娘,多么希望这一刻就是永远,如花美眷相伴,湖光山色尽在眼前。
但是,他清醒的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
一曲结束,他收了笛子。
“曲子最后?不对,你有心事?怎么一下就忧愁上了。
”萧霁月伸脚轻轻踹了踹他的腿。
“嗯,突然觉得春光易逝,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有些伤怀。
”
“矫情。
”她轻哼一声,“一年四季,哪个季节没有被你玩出?花来,有什?么可伤怀的,春光逝去,有夏日。
”
“怎么?嫌弃我终日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
“没有,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