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杯放回桌子上,脸上还?是一派温润清雅的姿态。
萧扶城的瞳孔颤了颤,没想到孟延礼的儿子竟是这么难对付,桌子上是一把特制的鸳鸯壶,内里两层乾坤。
第一杯茶他喝了,第二杯才加料,他居然立刻就发现了。
对于没能将孟泽深药倒,他有些失望。
不过萧扶城被岁月堆积起来的脸皮也够厚,被人揭穿了,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淡淡笑道:“不喜欢啊,那换一种便是。
”
孟泽深:“还?是不麻烦了,我在北地长大,吃不惯江都?的茶。
”
萧扶城心中骂道,吃不惯江都?的茶,倒是嘴馋江都?的姑娘,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衣冠禽兽。
“看?来孟二公子与江都?没什?么缘分啊。
”萧扶城感叹,转而又问道,“不知?道孟二公子与我家七儿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将她带到朔北去的?”
孟泽深回道:“在禹州遇到的,她年纪小,想跟着我,我就让她跟着了。
”
“就这样?”萧扶城眉头皱起,不太相信。
“嗯,跟了好几个,她年纪小,吃的也不多,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就顺手带着了。
”孟泽深脸不红心不跳地瞎编。
“那孟二公子还?真是心善。
”
“嗯,我从小就心善,经常捡些流浪狗,流浪猫,流浪孩子什?么的。
”
萧扶城被他这句话气得不轻,伸手将那张从万字架上取来的纸条拍在孟泽深面前,问道:“麻烦你解释一下这个。
”
孟泽深拿起那张被蹂躏过多次的纸条,仔细辨认着上边的小字:萧家七女化名连玉,跟随孟二在我孟家生活多年,二人两情相悦,如今事出?突然,最好尽快为?二人补一张婚书,望同意。
落款是孟延礼。
虽然这信写得如此粗糙,非常符合孟延礼的风格和水平,但是他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父亲写的,因为?他还?沉浸在连玉冒充萧霁月的意想里,根本不认为?在这场婚事里,萧扶城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若真是谈论婚事,他也不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