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从找到父亲的喜悦中?抽离出来,感觉自己?是一个?多余的人,一个?与父亲的新家格格不入的人。
张信一把?抱住柏松:“没有,爹没有再成家,爹这辈子就你娘一个?女人,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以后你就是爹的命。
”
柏松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他伸出手回抱着自己?的父亲,将头沉沉地?靠在父亲的肩膀上,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有一个?人可以像山一样屹立在那里,给他依靠。
十几年来,压抑在心底的,不能表露出来的,对父亲的渴望,对父亲的孺慕之情,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化作滚滚热泪,化作一声声重复的“爹爹”。
两人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又细细聊了彼此这些年来的生活,包括柏娘的死和柏松怎么成了连玉的小厮。
这一聊就聊了两个?多时辰,等他们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食的时辰。
张信这一行人是明日一早就要离开马场,回陀平关复命的。
张信自然是一心想把?儿子带走,留在身?边,尽一下做父亲的心。
但是柏松却有一点左右为难,等见到连玉的时候,他还没有纠结出结果来,要不要跟父亲走。
连玉看了他一看,道:“跟你爹走吧!”
“小姐,你不要我了。
”柏松大惊。
“没说不要你,我现在每天闲着也没事干,你跟着我也没什么用,跟着你爹玩去吧。
等哪天我需要你了,你再回来。
”连玉随意道。
哎,连柏松这个?没有爹的都找到爹了,也不知道她自己?的爹在哪里?
难道她就是个?亲缘浅薄的命?上辈子没有爹娘,这辈子也没有。
得了连玉的应允,第二日一早,柏松就跟着张信的队伍离开了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