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高龄生女,气血亏得厉害,有看中医吃中药补气血。
有一次,李霖陪她去中医馆,老医生看李霖脸色不对,顺手给他也搭了脉。
这一搭,不得了,她好好的儿子,才二十来岁,竟然肾虚!不是简洵害的是什么?
她的儿子她知道,绝不是在床上犯瘾的人,都是简洵!两个男人,瘾这种事是能怀孕还是能干嘛?生生把她儿子的身体搞坏了。
简洵这个丧门星,跟他妈一样,沾上谁,谁准倒霉!
回超市的路上,曾丽琴脑海里想着这些年的种种,把跟在她一旁的简洵盯了又盯,恨不得儿子明天就跟简洵离婚,进了超市,穿过货架,在饭厅看见老公煮好的晚饭和女儿的脸时,她心口那股憋闷才顺些。
不用她吩咐,简洵自己去杠了梯子,经过饭厅时出声提醒,“爸,妈,厕所跟饭厅的电是一路的,修的时候得下电闸。
”
李霖他爸李丰是个黑瘦黑瘦的老头,不像他妈那样难相处,听声走出来,笑着说,“行,你下吧,我们照个台灯也能吃。
”
他话音刚落,厅里立马传来曾丽琴的拖凳磕碗摔筷声。
李丰笑着的脸上闪过一阵尴尬,看着简洵正想说点什么,简洵却是已经习惯了,扛着梯子进了厕所。
之后,他打下电闸,戴了头灯,给厕所坏了的吸顶灯换灯泡。
厕所里光线本差,有头灯也不过照亮方寸之地,他拧着灯泡,听着隔壁饭厅细碎的声音。
“你既然去给阿霖做饭,怎么不让阿洵吃完再过来修灯泡。
”李丰的声音透着小心。
咀嚼的吧唧吧唧声里,曾丽琴搁了筷,“啪”声响,“修个灯泡不是快?能耽误得了他什么?回去再吃有什么要紧?而且谁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吃啊,三点下班一直不回家。
”
“叫他过来修灯泡,是给他孝顺的机会,真的是,亲家母她是死了没机会了,他不也喊我们一声爸妈嘛?修个灯泡都不行的话要他有什么用?”
“丽琴!”李丰见她话越说越不像话,越说越难听,指指隔壁,示意简洵还在呢。
曾丽琴却不买账,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冲他发,连名带姓,“李丰!我告你别惹我!谁在我也不怕,十万块一天不还我,我一天也睡不着!”
尖锐的声音透过墙板,一股脑砸进简洵耳中,他手中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