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娘在地底下也能过上好日?子。
点香,燃纸钱。
谢璋跪下,乖乖地磕了一个?头,直起身时,脖子前的那块葫芦玉佩轻轻晃动着:“娘,儿子如今学了许多本事,爹常夸我呢。
”
“您在地下过得可好?银钱可够使?爹准备了好多钱,都?给你烧去了,还有两栋大房子,一栋是爹画的,另一栋是我画的。
我画得没爹好,你要是不喜欢,就住爹那栋。
还有我做了好些纸人?,你若看见?了,便可使唤他们帮你做事”
谢璋眼中含泪,磕磕绊绊讲着。
待谢璋说?完,谢漼道:“恒哥儿,你去马车上等一会儿,我与你娘还有话要说?。
”
谢璋点点头,远处候着的仆从便领他下山,谢璋回头望了一眼。
谢漼背对着他,单膝跪在坟前,手缓缓抚着墓碑。
半个?时辰后,谢漼下山了。
回去路上,一大一小都?沉默着,中途,谢漼叫停马车,叫人?先送谢璋回去。
谢漼拿了把铲子,进了谢府。
这条路,谢漼闭着眼睛也能走到。
谢漼进来后,仆人?们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追随着他。
有人?许久才回过神,不确定?地问:“那可是五公子?”
“是五公子!五公子今日?怎回府了?”
虽已三年未见?,可谢漼风姿依旧,众仆人?都?很快认出了他。
有人?一拍手,道:“是了!今日?是柳姨娘的忌日?啊!”
提到这个?,众仆人?都?唏嘘不已,不再说?了。
走近了,谢漼再次看到那处焦房。
如今再看,已没有当日?那般撕心裂肺,仿佛将灵魂都?要碾碎的感觉。
谢漼立在院门口,定?了定?。
与正房的枯败不同,院子两边郁郁葱葱,野草疯涨。
橘子树和石榴树,因无人?采摘,果实成熟后便掉落于地,化作肥料,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地长着。
如今已亭亭如盖,硕果累累。
谢漼来到榆树下,挖那两坛葡萄酒。
拍去酒坛上的泥土,暂放在榆树下。
谢漼推开门,走进屋内,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角落。
那日?,他不敢进卧房,如今,终于能直面了。
回忆如潮涌般灌入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