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走到寻真面前,语气公事公办,面色冷硬,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
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伴我身侧,已四?载有余,且为?我诞育子嗣,延续谢氏血脉。
平日里,你言行端正,无?可指摘之处。
”
“如今放你离府,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记在你名下的田产、铺子,是你应得,皆可一同带走,此外,我再给你添一份金银财货,以作贴补。
”
“瑞宝与康顺,为?人忠谨可信,我会把这二人的身契交与你。
”
“这几日,我即吩咐承安,先把你的事办好,该有的文契、财物,都会给你补齐,你不必担忧日后生计。
”
寻真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谢漼一顿,看向她:“你有何异议?”
寻真:“不用给我那么多的,还有瑞宝和康顺不都是你的人么”
谢漼:“你如今失忆,府外状况一概不知。
”
“当下世道?,人心难测,你未涉尘世,若出了府,无?人庇护,却身负巨财。
若无?亲信在侧,恐遭奸人觊觎。
”
“我既已将人给了你,断无?收回的道?理,往后他们就归你管束。
”
“还有,你院中这些丫鬟,你若是想带走,都随你心意。
”
寻真看了谢漼一眼,又迅速垂下眼。
谢漼继续说?:“你名下还没有宅子,不用急着走。
”
“这几日,我让承安加急为?你采买,等宅子买好了,再走也不迟。
”
“我既已允了你,断不会食言,你大可放心。
”
寻真其实想说?,若真要离开?谢府,她不一定留在京都。
但想了想,还是说?:“好。
”
谢漼立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
寻真坐在床上。
两?人之间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