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应了一声,磨好墨,将纸笔放在案上,出去了。
卧房内,只剩寻真与谢漼两?人。
凝星珠摆在一旁的架子上,散出柔和而明亮的光线。
谢漼却一身冷肃,携着室外的冷气。
谢漼:“我最后再问你一遍。
”
“你白日与我说?的那番话,可是发?自内心?”
寻真攥紧了被子,垂着眼,点了点头。
谢漼注视她许久,心口像是被狠狠挤压着。
早该明白的。
此时此刻,谢漼不得不承认,他已在不知不觉间,被面前这女子深深左右。
纵倾己所能,对她千般呵护、万般宠爱,她若不喜,不过徒劳。
何苦自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他谢漼,岂会为?区区失去之苦所困?
不过一女子罢了。
想至此,谢漼心一横,眼神便冷硬下来。
看着寻真,一字一句道?:“好,我如你所愿。
”
谢漼大步走到案前,提笔挥毫,笔速极快,转瞬间便写完。
而后又高声唤了一声,让月兰去取来印章。
月兰走进房内,房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心中一惊。
她领了命,正要退下时,不经意间瞥见案上那纸,那纸上三个大字“放妾书”。
月兰双腿一软,险些坠地。
月兰出门?,心脏怦怦怦直跳。
白日还好好的,爷还送两?大箱子珍宝来,两?人还牵着手?进屋了,怎么晚上就写起了放妾书?
引儿见她神色惶惶,疑惑问道?:“月兰,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见了鬼似的?”
月兰摇摇头,自我安慰,许是自己误会了呢,应该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
月兰道:“没事,爷叫我去取印章,我这就过去”
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