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漼离开之后,韦义心里惴惴,忍不住问:“缮之莫不是真的恼了我吧?”
潘竞心道,这韦义只是一时?口舌之快,才致言语放肆无忌。
人皆有失察失态之时?,若因?此便对其冷眼相待,未免严苛太过,有失宽厚之道。
“缮之向来便是如此脾性,乘兴而赴,兴败则返。
这人啊,脑中只有那些个高洁清雅之物,不屑那低等欲,人家那是飘在九霄云外的仙鹤,不落地莫管他,我们聊我们的!”
潘竞暗自腹诽,也不知道这人在床榻上是什么样的,该不会行房的时?候,也是一脸无欲无求的清冷之态?又或者是还要念诗作对一番?想到这里,潘竞忍不住噗嗤一笑。
韦义点点头,惋惜道:“是我失言”心想,下次可?得把他这张嘴管严实?了,不能在文曲星面前讲这些放肆孟浪的话,哎,也不知有没有下次,文曲星还愿不愿意?与?他说话了真是忍不住想打自己这张嘴啊!
那二人聊着,范岂几番踌躇之后,突然站起身来。
“我去趟净房。
”
出了包间,范岂先是故作镇定地稳步前行,刚拐过一处转角,便加快步速。
所幸谢漼步履徐缓,范岂疾奔,不多时?便瞧见谢漼的背影。
“缮之,缮之!”
“缮之留步!”
谢漼闻得身后呼喊,身形一顿,转过身来。
范岂一路奔至近前,胸膛起伏,大口喘着气,抬眸迅速扫视四周。
这走廊往来人等虽不算多,却也不时?有人穿梭而过。
不适合谈话。
于是,范岂整整衣衫,恭恭敬敬地向谢漼行了一礼:“缮之,是我冒昧了。
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漼颔首。
两人进了一旁的雅间。
范岂踏入安静封闭的环境,原本稍稍平复的心绪刹那间又紧张起来,心跳加速。
他定了定神,双手交叠于身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行的乃是晚辈对长辈的礼:“是某太过唐突,贸然追来,还望缮之勿要怪罪。
”他直起身,看向谢漼,神色郑重?,“某实?是心有所向,情难自抑,这些时?日以?来,寤寐思服,忧心烈烈,实?在煎熬难耐。
这才斗胆腆着脸追来,忍不住向缮之问询一二,万望缮之能为我解惑。
”
谢漼受了这一礼,虽不知范岂究竟要问何事,心也隐有几分?猜测。
料想此番范岂所问,大抵有悖于礼教纲常,故而先行这般郑重?其事地告罪致歉。
谢漼道:“怀逸但问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