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清冷出尘,一人华贵逼人。
一时?间,满室生辉。
谢漼见范岂在侧,遂施同辈相见之礼:“怀逸也在。
”
范岂整了整衣,还礼,口中回道:“缮之,许久不见。
”
二人年岁相仿,本可?称兄道弟以?表亲近,但在朝堂上,谢漼官职高于范岂,若论官场之礼,称兄便有些不妥当了,故而二人以?同辈之礼相待,互称其字。
待四人逐一见过,彼此介绍了一番身世来历,又依着礼仪再次行礼后,才纷纷落了座。
韦义虽年已二十五,较其他几人略长几岁,可?他性格爽朗活泼,从不以?年长自居,交流起来,也无有代沟隔阂。
潘竞与?韦义相仿,皆是性格外向、能言善道之辈。
潘竞瞧着窗外,忽地转过头来,对着谢漼打趣笑道:“缮之啊,你?瞧瞧,这外面的女子,一个个眼神都?直勾勾地往你?身上瞟,好似你身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你?且说说,我这模样生得也不差,与?你?相较,亦是伯仲之间,怎么就没你?这等魅力?那些女子的眼珠子就跟黏在你?身上似的,实在是让我心生嫉妒,可?恨!可?恨呐!”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活络了起来。
韦义应和道:“缮之兄生得如此俊美,芝兰玉树,风华绝代,便是我这男子见了,都?不免要为其风姿所倾倒,更何况那些女子呢?”
谢漼早已习惯了旁人对他容貌与?才学?的夸赞,此时?只淡笑,并不言语,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潘竞笑着抚掌,佯装嗔怪道:“好了,好了!再这般夸赞下去,怕是缮之要恼了。
咱们还是聊些其他的趣事罢。
”
范岂心中有事,只偶尔搭上几句话。
而潘竞与?韦义二人却是越聊越投机,仿若多年未见的知己一般,滔滔不绝,从京城的奇闻轶事聊到各地的风土人情,一时?间竟停不下来。
潘竞笑道:“许久未曾这般畅快!你?是不知,缮之平日里太过正经,我与?他实?在聊不到一块去!他满心满眼皆是些经史子集、典章制度你?若与?他探讨学?识谋略,那自是妙语连珠,说上三日三夜都?停不下来,可?若是提及旁的,他便一语不发,实?在是无趣得紧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