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乘倒还是他应有的那副模样,仍然没什么反应,交代完便把人打发走了。
玉伶有些失落,不再作弄他。
他的失控从来都不会持续太久,仅是昙花一现。
酒精泡过的心绪就是容易大起大伏。
进门之后,下人只在隔间的浴室里留了小灯,比起方才那敞亮的书房,这里才更像是做那档子事的地方。
陈一乘把玉伶放在床边的矮长凳上。
玉伶腿软,干脆任由自己倒退两步,坐在了床沿,他披在她身上的军装也就此滑到手肘,半遮半掩。
有些后知后觉的赧意,玉伶故作端庄起来,把自己的辫子打散,将长发拢到身前,腿也好好迭着。
而陈一乘则坐在床边窗下的一张梨木靠背椅上,离她很近。
浴室的光亮只打了半边在他的脸上与赤裸的胸前,余下的尽在昏暗之中,隐约只见线理与轮廓。
玉伶又看走了神,看入了迷。
“江雍的事,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原来他是想在这里审问她。
可现在她坐在还要踏过一步床凳来上的高高床榻边,同他平起平坐,并不需要再仰视他。
不过刚刚的交融与情触似是烟消云散。
他总能这般自持。
“他只是一个关照玉伶的老板,玉伶之前收了他的好处,自是要替他跑腿办事。
”
玉伶实话实说。
“你的身契在我这里,何故而今还要替他卖命?”
“好哥哥,卖命这话可是真说重了。
”玉伶没个正经,反正还没说到要害之处,方才歇了的昏头心思又冒了苗头,抬脚去勾他搭在膝盖边的手,“玉伶才不想理他。
”
“……只想同您待一处。
”
陈一乘拂去玉伶的脚,冷声训她道:“好好说话。
”
可语气也没有那么重,更像是拿她没办法。
玉伶听话再次坐得规规矩矩,嘴里却婉转说道:“御之哥哥,玉伶今晚……当真就是来见您的呀……”
她语毕,那双腿也似是像她一般坦坦荡荡,于他面前堂而皇之地晃了晃。
可她身上半挂着的他的那件衬衣摞在她的腰际臀部,娇嫩的肉体于她的发间若隐若现,胸乳圆润,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