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还没吵起来,也没那么晚。
想起方才在他的船上喝了大半瓶酒。
那酒当真好喝。
趁着酒劲,乱弹琵琶一通,还要江雍给她伴奏和曲,接着有点晕船就嚷嚷着要回家,许是闹得他心烦,叫人给她送回来了。
但江雍在扶她下船上车时还是再次问了她一句。
是否要等到明天早晨。
她点了头,记得清清楚楚。
不知是在期待什么,不知是在惧怕什么,亦或是她本就没有那么想走。
甚至只是临时起意想躲那个人而已。
她当然是懦弱的,却也懂因懂果。
玉伶推辞了司机送她上楼的提议,把他打发走了才自己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上楼。
所以当她见到一个穿军装的女士官站在自家门口也不是特别惊讶。
甚至若是陈一乘站在这里,拿把枪怼着她的眉心都不是件稀罕事。
“甄小姐,军座想请你走一趟。
”
……
玉伶还以为她会被带去那要扒光她衣服的提讯室。
毕竟这回的陈一乘估计是要真的恼了她了。
……毕竟她要说的事还是公事公办的好。
一句话不交代直接溜之大吉,这整个锦锡城里许是没有谁敢像她这样耍他。
她估摸着懂事后的陈一瑾也不敢这般同他大哥玩笑。
可她这跑路跑到一半又要自找苦头吃似地后悔,还自投罗网。
简直是在发癫。
玉伶再次来到了陈家家宅的书房。
那名女士官和午后那个带她去茶楼的司机一样,把她堵进门之后,急急向陈一乘高喊打了声报告就赶忙带门离开了。
玉伶霎时间还没能适应这敞亮的氛围。
只觉着这书房里的灯怎么能这么亮,亮得都快恍了她的眼睛,恍得她的头怎么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