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冲到他面前,搂住他,抱住他,使劲踮脚想要亲吻他。
如此来表达她抑制不住的强烈情感,足以让他感同身受。
她似是从没想在他面前隐瞒任何事。
却又用这般简单的伎俩欺了他叁番两回。
他每一次都信了。
但她每一次都没有去找那些莫须有的借口来躲避遁逃,反而坦然承认,轮到他来于心不忍,为她寻找托词。
揠苗助长的结果就是她来对他故技重施。
可恨又可爱。
说的便是她了。
不知是不是应该说她是装得太好,还是说他根本无法防备她,简直蠢到如他的弟弟所说――
他就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抑或者什么勾魂药。
所以。
这样的她并不能说服他。
他不相信她的心里正藏着另一个比他还要重要的男人。
她还能出现在这里,说明她那惦记着的江老板为了他们之间的交易又一次打算把她卖了。
她需要学会也需要认清,并不是所有给她钱的男人都想对她好且能对她好。
尤其是江雍。
……也不是每一回都有一个人想把她拉回来。
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了,以至于偏爱不顾后果且肆无忌惮的一意孤行。
可他却连责备与训教都会让他担心会不会伤了她的尊严,会不会彻底否定她已经摸清的生存路数与套索。
她真的不需要再去做这些事情了。
但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来提醒她了。
……
玉伶的思绪尚还留存在陈一乘方才对她的称呼里。
像是发生了一件让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想象的事。
脑子懵白,然后想要撑着桌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