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来。
她凝视着黑漆漆的夜雨,几乎辨不清自己在几楼。
又转而走到门前,尝试拧动把手,却打不开这扇从外面被锁住的门。
再次想起江雍的那张脸,只觉得看到了一些并不存在的轻蔑。
他又一次耍了她。
玉伶意识到自己突然很想报复他,一次二回已经让她受够了。
……或许她只是单纯地想找一个人发泄,或许她就是单纯的心眼小。
反正很难过,像是错过了什么,却又说不清,不知缘故地在难过。
玉伶坐在床沿,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肿涩的眼睛因着这委屈劲涌上些许泪意。
但这时门把转动,应是有人想从外面开门。
玉伶在看见谢沛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垂首抱住自己的双膝,假饰错愕。
想起今天早上他抱住自己轻声安慰的温柔语气。
娼妓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她们比旁人更懂得一个男人为何要给一个女人好脸色,却又不会沾沾自喜。
怜她,惜她,爱她,或者只是简单地想上她……
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示好就意味着有求于她,且只有她能给。
玉伶抬眼看向谢沛时,就和早晨刚见到他的时刻一样,无声流泪。
只给他看那并不是装出来的眼泪。
任由他走到床边再次拥自己入怀。
有予有还,她必须从谢沛这里拿到些让她舒心的东西,如此才不算是在江雍这里亏了本又委屈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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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要惜
江雍在司机的搀扶下和夜蝶上了同一辆车。
夜蝶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斜靠在车窗上闭目休息的江雍,却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他面上和嘴角的血已经凝固,右脸那刮蹭出来的一大道血痂在惨白的脸上非常醒目,乍一看还以为被什么东西砸破了头,流了满脸血。
她道:“雍爷要是挨那么几耳光都受不了,我拉下面子底子保你又有什么用。
”
车内静默几秒。
江雍勾了勾唇,半睁着眼睛回应夜蝶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