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凌子良翻着书册,一页两页,“除非,三当家能证明这些是假的。
”
“我知道了,”魏庐抬手指着凌子良,又指去龚拓,“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就是把我往坑里引,你根本没中毒。
”
他盯着龚拓,如果目光能杀人,早就在人身上戳出两个洞。
龚拓不承认亦不否认,语气仍是淡淡:“毒?三当家还请行行好,给那些人解了毒才好。
我们外人知道,乌莲寨只恨贪官污吏,并不为难平头百姓。
”
魏庐这才发现,自己如今是说什么都会出错,可又不能不说,眼看在场的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连平时走得近的也别开了脸。
而他也拿不出证据,那箱子里明晃晃的有他的大名。
或者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踏进这里,如今看看明显就是个陷阱。
难怪凌子良会摆这一桌席,难怪白日这姓龚的会突然毒发吐血,不就是摸着他的作风,特意引他前来,要他的命。
到了这步,那箱子证据从哪里来已经不重要,关键那是真的,魏庐犯了寨规,如今就看魏冲怎么做。
魏冲胸中憋着一股浊气,闷得厉害:“魏庐触犯寨规,此刻起,再不是乌莲寨三当家。
”
这能怪得了谁?他已经想压下矿场的事,这番来西岛小筑,也是想让凌子良不再计较。
可偏偏,魏庐死咬着不放。
再看面前他做的这些事,魏冲是真不知道,看着一张张的契书,中间还有人口略买……
真的,都不用朝廷派人前来,魏庐就会将乌莲寨搞垮。
“大哥!”魏庐慌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我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
”
魏冲摇头,摆摆手:“带下去,余生不准再踏进乌莲湖。
”
“你……”魏庐眼中翻卷着阴戾,哪有半丝悔改?
他一跃从地上弹起,冲着凌子良而去,蓦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一个身影忽然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