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身姿颀长,相貌出色,不是龚拓是谁?
内间的无双瞪大眼睛,明明白日人还躺在床上不醒,这厢怎来了正厅?而且看着脸色并不差,嘴唇也红润。
一时有些搞不懂,白日他到底是不是中毒?
她往门缝凑近些,想看个清楚,突然就对上龚拓看过来的眼神,似是轻微对她笑了笑,嘴唇微微动了动。
那唇形好像在说,“没事”。
厅里,饭桌上的菜已经冷掉,围坐的几人也渐渐消了酒意,正经坐好。
魏庐走过去,围着龚拓转了圈,两人身高差了不少,一对比,龚拓似乎比对方高出近一头。
“你是谁,有话说?”魏庐眼底难掩轻蔑,当然语气中也是浓浓的警告。
龚拓连看也不看对方,似乎这个人连他的眼也入不了:“我在矿里帮你做过工。
”
这一说,魏庐也就明白过来,面前这人就是毁掉他矿场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那日的一记信弹,谁敢揭出他的矿场?
凌子良端坐,双手搭于轮椅扶手:“三当家且坐下,听他怎么说,若是假的,我先把他扔进湖里。
”
这话说得不客气,龚拓面色不改。
“也不用多说,只要当家寨主稍问一下那些岛上矿工,便会知道事情原委,”龚拓语调平稳,后面补充一句,“对了,趁现在人还活着。
”
“少胡说,”魏庐将人的话打断,抱胸站在那儿,双腿岔开,“证据,老子要二当家所说的通官家人的证据,有吗?”
龚拓径直越过狂妄的魏庐,一桌相隔,面对魏冲:“寨主如何说?”
“有完没完?”魏庐一股恼怒,撸起袖子就想去抓龚拓。
他本就力气大,凭着一股凶狠,身手可以说得上了得,现在脚下生风,一个跃起拳头便送了出去,直朝龚拓面门。
龚拓反应向来灵敏,尽管现在身体不适影响了些灵活,但是脚步在地上一滑,腰身后仰,躲过对方一击。
随后,身形一转,不着痕迹的顺势抬脚借力,狠狠踹在魏庐腹部。
只听哗啦啦的声响,魏庐整个人砸在饭桌上,四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