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跑秦家借牛车去了?这秦家抠门得紧,就是平日里我们去镇上搭个牛车还得付实足的车钱,你这要去北凉一月,岂不是要付一个月?温简,咱们家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
温简连忙安抚温李氏,“娘,没花多少钱。
”
“没花多少钱是多少钱?”
温简凝眉思索了下,“十二个铜板。
”
温李氏一噎,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温简,这般便宜?
温简唇角轻轻勾起,只道:“娘,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随即朝着站在门口的季桑叫了声,“桑桑,收拾行头,我们出发。
”
半个时辰后。
温简坐在车头驾牛,季桑便坐在牛车里,只听鞭声起,老黄牛晃晃悠悠朝着北凉方向行去。
这牛车和后期的小车相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避震系统,再加上道路难行,季桑就算是坐在牛车里也是颠得想吐。
本来还打算问问温简牛车究竟是怎么那么便宜租来的,可到后边直接抛到了脑后,实在是她身体颠簸得吃不消。
只行了两天,整张小脸就惨白惨白的了。
这奔波当真是奔波,实在受罪。
温简见她脸色实在难看,便将牛车停在小树林里休憩一日。
季桑躺着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日,醒来的时候恰巧看到温简安静地坐在对面正在读书,眉头蹙紧,视线定在一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面容极美,眉如墨画,色入春晓,眸若朗星,墨发垂在身侧,不必做活,他身上穿的是黑色宽袖长袍,随意坐在那儿自有一股笔墨难描的风姿神韵。
季桑不觉看得有些呆。
温简抬眸便撞上了妻子的乌眸,一边将纸张放好一边说道:“醒了?”
季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说话时喉咙哑哑的,夹杂了刚刚睡醒时的慵懒,“几时了?”
温简说:“戌时三刻了。
”
“我睡了这么久啊?”
“嗯,舒服些了吗?”
季桑“嗯”了声。
“饿了吗?”
“不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