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说:“我会放松的。
”
“是吗?”但他的精神力仍然把她拒之门外,栾绮原本安静的精神力难得因此躁动:“可它好像不听你的话。
”
回应她的只有他越发沉重的喘。
息。
“长官,你的承诺很不算数。
”
过了好一会,栾绮的手指缓慢地解开他的衬衫,顺着他紧实的腰线一路向下。
蔺序然原本神情还有些茫然迷惑,但等他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深陷进柔软的靠枕中,膝盖重重地往里磕向地面。
他从枕头中侧过脸,抬起湿漉的眼看向她:“栾绮,你答应过……不这样……”
栾绮掐住他的后脖,将他摁了回去:“当然,可是,答应你的前提是你要求放松。
”
她的另一只手向下。
“那里。
别碰。
”
“过会儿就好了,我的精神力已经在对你进行安抚。
你看起来比刚刚好了很多,不是吗?”
“不行……”
“虽然这么说,但你做得很好,长官。
”
“……”
“没错,是要这样……再放松一点,很好,你看,长官,你这里很会。
”
“栾绮,”蔺序然瞳孔微缩,眉峰轻压,冷不丁地问,“你这是在夸奖,还是在羞辱。
”
栾绮慢条斯理地瞥了他一眼:“在这方面上,我看起来会像是个拥有羞辱喜好的人吗?你把我的人品想得也太差了,长官。
”
“那你……”蔺序然狼狈地别开眼。
“是真心实意的夸奖,”栾绮缓缓逼近,“我可不是个习惯被负面情绪包裹着的人。
就算我在与你较劲,我也会承认你的优秀,长官。
”
他不说话,只是用力地抓着下方柔软的布料,五指收拢,小臂至手背绷起的青筋格外明显。
栾绮曲着腿,用余光一睨,只说:
“轻点抓。
沙发罩是要报废,但不应该这么早。
毕竟,你我的体能都很好,长官。
”
她嗓音温柔,对他喊“长官”的时候,总拖着一股独特的腔调,跟钩子似的,能吊着人,又能刺挠得人胸口疼。
平时这么称呼是没错的,可,现在……听起来反而是在玩什么稀奇古怪的游戏。
他别扭地制止说:“别……”
“栾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