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这些年为傅太后办了不少事,手上沾满了血腥。
就是为了保住她自个儿的命,保证她能安安心心地活到老,她也必须得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
话是这样说,但傅太后还是有些不安,站了起来,拨弄着手里的佛珠,焦虑地在室内踱来踱去。
半晌后,她幽幽地叹息道:“不是亲生的终归不是亲生的,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
哪怕哀家呕心沥血将他养大,为他筹谋得皇位,他还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若是哀家的承儿还活着就好了。
”
傅国公安慰道:“娘娘多虑了。
皇上性情打小就冷漠,不苟言笑。
您对他又素来严厉,母子之间不如寻常百姓亲近是很自然的事。
但您始终是他的母亲,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敬着您。
娘娘若实在是不放心,那还是让皇上早日诞下龙子吧。
”
提起这个傅太后就发愁:“你当哀家不想?傅家的女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连个男人的心都笼络不住。
”
想当年她与姐姐相继独宠后宫,无人敢直面她们的锋芒,将那些小贱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姐姐身体不好早死了,若非她肚子不争气,又怎会有今日的烦恼。
傅国公绞尽脑汁道:“她们怎么能与娘娘您相比。
许是因为我们以前送的女子都不得皇上欢心。
听闻这段时间皇上独宠安嫔,不若送个跟安嫔相似的女子进宫,兴许能引起皇上的兴趣。
”
傅太后瞥了傅国公一眼:“你当皇上是你,来者不拒,他都有真品了,又怎么会喜欢一个赝品?况且安嫔现在正是颜色正好的时候,皇上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呢。
”
又不是年老色衰了,还能找个更年轻更漂亮更鲜活的代替。
傅国公揉了揉脑门:“皇上不近女色也麻烦。
”
傅太后轻嗤一声:“人你去找,至于安嫔,不足为惧,正好也给皇帝一个教训。
他不该什么都瞒着哀家的,哀家还没老呢。
”
傅国公知道论心计和心狠手辣的程度,自己远不及这个从宫廷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姐姐,便道:“是,臣这就去办。
”
傅太后点点头:“让人收拾一下。
现在京城弄得这么热闹,哀家得回去看看。
”
傅国公也想回京城了,连忙应下。
唐诗看完福宁行宫的八卦,好奇地问瓜瓜:【瓜瓜,你说狗皇帝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