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便是在一家专卖徘徊花的花铺内。
”
“什么?怎么可能。
”
“我何必骗你。
正是那间歧县小花店,你常去的那家徐翁开的店。
”
说到此处甄文君万分诧异地停下步伐,用力回忆,绞尽脑汁。
徐翁的店她是记得的,还在歧县之时养父过世,阿母腿脚不便,每次采购幼苗的任务就交给她。
徐翁家的徘徊花开得很美卖得也很贵,是专门供给富家公子娘子们赏玩的,她虽喜欢也不敢用谢家买花的银子满足自己的私欲。
其实那时候她便是赚钱能手,只不过阿母不让她显山露水以防被盯上。
所以每次路过徐翁的花铺时她只能在在外流连,看了又看。
常常去,却从不买。
“原来你从那时就开始观察我?”甄文君讶异,本以为寒河孤舟那一次隔着垂帐的相逢是她们第一次相遇,没想到竟比这更早。
甄文君天赋异禀,只要刻意记的人即便过了几年依旧不会忘记,更何况卫庭煦这张脸,别说是记忆好的人见了,就算是记性烂的人想要忘记都不太容易。
可想而知当初卫庭煦一定是躲在很隐蔽的地方观察她,没让她有一点儿发现的机会。
“我要确定你是怎样的人,确定一些事情之后才敢把你引入局中。
不然布局才到一半你突然失控,危及的不是我一个人的性命。
”
“确定我是否是个重感情的人,确定我是不是能被你拿捏。
”
卫庭煦并不否认。
“所以你在暗中观察了我多久。
”
“神初五年年底一直到神初六年,我一直都在歧县。
”
自拆穿卫庭煦的谋划,亲手杀了方怀远之后,两人关系决裂了一段时日。
之后因为利益相关,明面上的互动和私底下的暗涌都有不少,如今卫庭煦将她阿母救下还给了她,她才发现她们二人这是第一次放下城府,跨越了裂痕,坦诚地提及过往之事。
她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愤怒了。
她问自己,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