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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派人行刺阿歆。
”
卫庭煦眉头微微一皱:“阿歆现在如何了?”
“自然是没事,否则寡人现在也不会安心在此了。
我让阿烈在北疆保护她,有什么消息随时发信回来。
子卓。
”李延意换上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你可知道这回帮阿歆化解危机的是谁?”
卫庭煦见她这样的表情就已经知道正确的答案了,摇摇头道:“微臣不知。
”
“正是寡人那闻风而逃的贵妃,你的亲哥哥卫子炼。
”
卫庭煦笑了笑道:“二哥心系胡贼之患,想要趁着他们养精蓄锐之时突袭,将其扫除干净,乃是一心扑在大聿安危之上,亦是为陛下尽忠尽力,并非闻风而逃,还望陛下恕罪。
”
“哎,不用说这些。
”李延意道,“莫非子卓觉得寡人如此糊涂?这点儿事都想不明白吗?贵妃什么的也都会为了敷衍太后,寡人心之所系你是最明白的。
”她伸手拍了拍卫庭煦的肩膀,“子卓你何时变得这么死板了?还是因为寡人现在是天子,你便不与从前一般对寡人推心置腹了?”
李延意这话相当于责备,卫庭煦自然不能说“是”,可她能否认吗?一旦否认便是心有城府,往大了说甚至可以称之为包藏祸心。
卫庭煦低着头半晌不语,再开口时竟带着些哭腔。
“嗯?”李延意微微偏低了头,想要看清卫庭煦的脸。
卫庭煦却以袖遮面,轻轻在眼角一拭。
垂下衣角时,双眼发红。
“子卓你为何而哭?”
“陛下之于微臣不仅是敬重的君王更是至亲之人,陛下觉得与微臣之间有个隔阂,定是微臣做得不够好,让陛下不满意了。
想到自己的过错竟让陛下忧心,微臣难过痛心而哭。
”
本来李延意说的是卫庭煦不和她交心,结果到了卫庭煦口中竟成了李延意与她有了隔阂。
看似说的是一个意思,但主动分离彼此的人却在暗中被卫庭煦换了个位置,倒成了李延意的不是。
既然是至亲至敬之人,李延意再咄咄逼人就说不过去了。
李延意将帕子从腰间抽出来亲自帮卫庭煦擦眼泪:
“寡人何时对你不满意了?你可不能占着一张巧嘴给寡人下套。
说起来你们卫家当真是寡人命中福星。
你看看,你为寡人开辟江山推行变法,你哥哥救了寡人的阿歆,寡人当真离不开你们卫家。
”
“卫家对陛下一片赤胆忠心,这些都是臣子分内之事。
”
“阿歆却让寡人头疼。
”李延意坐了回去,很自然地将话题转到了阿歆身上,“寡人本来是想趁这次机会让阿歆回来,没想到圣旨发到了北疆她竟抗旨不遵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