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地落了下去。
他指尖很冷很冷,许珈毓想,他大?概不想用手指冷到自己。
良久,江泊雪低声道:“可是,你说让我买奶茶给你的。
”
许珈毓愣怔地看着他。
他垂眸,眼底深深沉沉,什么都没有:“我很早就买好了,你一直不回来。
”
平静片刻,江泊雪抿唇,捧着那杯已经冷掉的奶茶:“奶茶已经冷了,你还……要吗?”
突如其来的沉默。
那时候,十二月飞雪漫天。
许珈毓哽咽一瞬,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六年前的江泊雪。
那年他还是江氏年轻的家主,行事?果决狠厉,尽管冷漠不近人情,却?仍然倍受赞誉。
有一回夜晚,忘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许珈毓就记得他强硬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从车库里提了辆车,驱车前往港城。
没有带助理,就他们两个人。
黑色迈巴赫,在夜幕中的跨海大?桥上?飞驰。
江泊雪目视前方,开了十分钟,一句话都没说。
行至半途,他突然抬手,扔了个黑丝绒盒子在她身上?。
他声音冰冷:“戴上?。
”
许珈毓彼时正和他吵架,一直没有好脸。
她觉得他神经病,大?半夜把?人拉起来,现在态度还这么凶巴巴的,她本来就气?,能理他就有鬼了。
“什么啊?”
她莫名其妙打开,发?现里面?黑底绒布衬着的,是枚胸针。
上?面?嵌着红宝石,鸽血般殷红糜丽,被打磨成很滑润的模样。
其下以?金边托底,往上?延伸出凌厉弯曲的弧度,衬得珠宝华贵夺目,流光溢彩。
他是觉得这东西?能让她消气?啊?许珈毓冷笑推开:“我不戴。
”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
”
“三年也?没用。
”
开车的男人点点头:“许珈毓,你非要跟我闹?”
“我没有。
”
他嗤笑:“那你是在?”
诚然她并没有,可是人都有脾气?。
许珈毓望向窗外,入夜,连天海色昏沉,风浪翻涌,海岸线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