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她提议一起跨年,她还爽约了。
后座有些?昏暗,许珈毓捏着手机,深呼吸口气?,最后烦闷地将?脸埋进掌心。
等她紧赶慢赶回到磨山,已经是午夜。
大?概是雪太大?了,跨年人潮逐渐散去,民宿附近,磨山一片寂静。
雪没多久就积了起来,能盖到鞋底,这一片晚上?灯是暗的,许珈毓着急,也?看不清路,踏着雪深走上?小路。
快要走到客栈门前时,远远望见那里站着个人。
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黑夜模糊了他的轮廓,看她跌跌撞撞走近,男人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睛,就那样静静地,以?一种平静无波的视线打量她。
他浑身都被雪淋着,湿透了,雪片积在身上?一层又一层,旧的被体温融化,新的又迅速覆盖。
后来他的体温也?冷了,雪就怎么都化不了,厚重地压在身上?。
他手里像是还拿着什么东西?。
许珈毓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两三步跑过去,握住他放在身前的手,才发?现那是一杯已经冷掉的奶茶。
而他的手早就冰了,冻得红紫,像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她把?自己温热的手心捂上?去,小心翼翼捧住,觉得那种冷直往她骨缝里钻,疼得她想掉眼泪。
然而还未等她说出一句话。
江泊雪垂了眼,低低开口:“你回来了。
”
接着,他顿了顿,用那种嘶哑到粗粝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
依誮
许珈毓心脏像是被他一句话,轻飘飘捏住了,痛得难受。
比什么时候都痛,和他说分手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痛过。
那时候,他也?没现在这么狼狈。
她声音也?哑了,带着轻微的哽咽:“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他傻啊,不知道外面?冷,她不回来,他可以?先去睡的。
看她像是快要掉眼泪,江泊雪没什么情绪的眼眸里,忽地微微颤动了一瞬。
他抬手,想碰她湿红的眼睛,可是指尖温度触到她皮肤,江泊雪指尖一颤,又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