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嘛?这徐家以后便给云请当家,后院管事的权柄,自然也是要从我娘手里传给昭华的,我又不愿娶亲,你是侍妾,他们心里总是看不上你的。
总不能我来当家主,昭华来管内院。
咱们自个儿出去置宅开府,往后也不必再守家里这些破规矩,新宅子,你就是女主人,多好。
”
仙草侧头想了想,确是这个理儿,这样自己肚子老没动静的事儿也不用心虚了,赞同道:“还是主子爷看得长远,奴婢知道了。
”
“嗯,你将你的宝贝和细软,平日里用的和喜爱的,全装马车里带过去,留在那儿住几日,替我将宅子里边整理安排好了,我便一道搬过去。
”
说完亦起身搂住仙草,许久不放,低声嘱咐道:“宝贝,我可把全副家当都放那儿了,你得仔细找找,找齐了妥善收起来,这世上最要紧的便是钱财,钱财防身,钱财活命,我都交给你了。
”
仙草不疑有他,笑着拍拍徐应殊后背道:“省得了,主子信得过奴婢,奴婢定不负嘱托,只是于奴婢而言,这世上最要紧的可不是钱财,是主子爷您呢。
我这辈子只要您,给我多少钱也不换。
”
徐应殊将脑袋埋在仙草颈窝,不给她瞧见自己此刻神情,心中痛如刀绞,想说些什么,动动嘴,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这一夜入眠时执拗地死死搂着爱妾不放手,热得两人皆是一身汗,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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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草听从吩咐,次日一早便忙忙碌碌,收拾了几箱子的衣裳细软,稍上自己的看家宝贝,花了大半日,准备妥帖,整装待发。
徐应殊午后亦是早早回府,又塞了好些自己珍藏之物在马车里,将仙草送至徐府大门,依依不舍,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替爱妾捋碎发,扶花簪,指背轻抚腮颊,沉眼望着她娇俏模样儿没个够,忍不住又搂进怀里使劲揉搓不放手。
仙草见他实在黏腻,再不动身天色都要暗了,仰头笑道:“主子爷这是怎么了?奴婢只是先去一步,打理好了过几日便回,那地儿也不远,主子爷若想奴婢了,差人来唤一声便是了,怎么瞧着和再也见不着面似的。
”
“我就是舍不得,小心肝一走,没人给我暖床,夜难成寐。
宝贝儿,你去了安心住那儿,慢慢收拾,不必惦念家里。
我想你了,自会去寻你,你不用特意跑回来。
我遣了瑞英随你同去,有什么要抛头露面的事,你便差他去办。
”
徐应殊再三叮嘱关照,仙草心中微微异样,又问道:“奴婢今日忙得忘了,可用去和二爷二奶奶招呼一声?”
“不用,没事儿,我自会与他们说,你放心去就是。
”边说边掏出一薄薄木盒,交予仙草手中,“这儿一个锦盒,内有秘宝一件,若一人在外,遇到为难危急之事,便可打开此盒,内有救急之宝。
不到时候万万不可打开,打开就不灵了。
”
仙草见徐应殊难得如此郑重其事,虽不明所以,却将他的胡话当了真,仔细收好木盒,重重点头。
徐应殊瞧她纯良呆傻的模样,心如针扎,悲从中来,轻轻在仙草脸颊额心亲吻数下,终于狠下心来,将她送上马车,目送心爱之人离去,转过街角,消失不见。
回过身时,只见他一脸凄楚,眼眶子内竟噙着泪。
仙草却瞧不见这些古怪,到了新宅子,先吩咐瑞英将带来的家当卸下,又将各个院落都查看了一遍,见里面家什用具一应俱全,亦有仆从早早被安置在内看宅护院,想着主子爷悄悄的不动声色,却已安排得如此周全,自己稍稍整理一番,便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