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半,”夏炎说,“要飞四小时。
”
“我送你。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三十五分,陆周瑜又问,“你行李收好了吗?”
夏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屏幕,摇摇头,他的脸被照亮半边,仍带有病后的苍白,但嘴唇红润润的。
“你上去吧,早点睡。
”陆周瑜收起手机,“我明天来接你去机场。
”
“等等,”夏炎攥了一把他的衣角,“你没开车来吧?”像是怕陆周瑜否认,他又把手往上移动,蹭蹭陆周瑜的手背,“开车不至于凉成这样。
”
“没有,”陆周瑜回握他一下,“没事。
”
“一起上去吧。
”夏炎说,“太晚了。
”
“我能上去吗?”
“有多的房间。
”
陆周瑜跟在夏炎身后,进电梯,按楼层,电梯厢里上下左右都是反光的金属材质,又亮又静,映出他们挨得不算远的身影。
电梯显示屏从一开始向上攀升,中间没停过,直抵十九楼。
前一天早上,陆周瑜还靠在那面贴有“囍”字剪纸的墙上,脚边是鱼缸和金鱼。
才一天,那张剪纸不知道被谁撕了。
路过放鱼缸的角落时,夏炎低头看了一眼,脚步没停,手伸进兜里找钥匙。
摸出一串之后,小指又勾到一个金属圈,他下意识地往上一提,是一把新的家门钥匙。
回家路上,也说不清是怎么想的,好像大脑和身体各自独立,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站在配钥匙的小店门口,把家门钥匙递过去了。
“怎么了?”见他站在门口发呆,陆周瑜问。
“没事,”夏炎拧开门进去,客厅里他的行李箱大敞,衣服和要带去的礼品堆满地板,他略带尴尬地踢出一条窄道,“有点乱。
”
“需要帮忙吗?”
“不用,塞进去就好了。
”夏炎捡起几件衣服,随手叠了叠,“你随便坐吧。
”
用最快速度整理好行李箱,他把箱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