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候也不知道。
”陆周瑜没有往下说,像是在思考和措辞。
钢琴声引起周围邻居的不满,有人在身后开窗大声指责,夏炎往前走了几步,继续沉默地听。
“就像不知道在山上为什么想亲你一样,”陆周瑜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握着手机,但更像是面对面在说话,表情真挚,“想见你,跟你一起上课、看电影,你看到一半靠着我睡着,我一动不敢动,怕吵醒你,不想让你醒。
”
“……嗯。
”
“我那时候不知道这些是喜欢,后来知道了却不敢争取。
你对我感觉不好是应该的。
”
“我没有对你感觉不好,我只是……”夏炎想好好交流,但大脑却一片混乱,无法思考,“我不知道。
”
好像除大脑外,身体也不能动了,因此只能看着陆周瑜从身后的树丛中剥离,慢慢靠近他,他的肩膀上还落有不知名的枯叶,整个人的气息都是凉的。
夏炎觉得他不像他说的“刚刚”才到,但也没有开口询问。
出于本能,夏炎的手臂不自觉地抬高,替他拂掉肩膀上的叶子,下一秒,手掌就被握住了。
仿佛在印证夏炎的猜想,陆周瑜的手心几乎没有温度,因此不能算握,更像是一种机械零件,将他的手卡进两片金属中,很僵硬,但很小心。
“再试一段时间吧,”陆周瑜用干燥的大拇指摩擦夏炎的虎口,“我不会再逃避,再装作不在意了。
”
夏炎从来没想过主动结束,但今天陆周瑜的一番话远超出他的认知与想象,不是不惊喜,但更多的是迷茫与不可置信。
见夏炎不语,陆周瑜不给他太多喘息和理清思绪的时间,略显着急地说:“你不想试了……也没关系。
但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争取。
”
“很像做梦,”夏炎用另一只手很轻地触碰陆周瑜的侧脸,摸到刚冒头的胡茬,早上还没有,他说:“今天早上我还以为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