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颤抖着,挂着晶莹的泪珠。
她似乎觉得情况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有些慌乱地并拢膝盖,却被受到鼓励的小狗握住了脚踝。
受到鼓励的小狗如果有尾巴,此刻多半已经摇上天了。
他完全沉寂在一种取悦她的兴奋里,可以想见,哪怕没?有药膏,他也一定会尽心尽力地服侍到位,就算用口水给她消毒,也没?有丝毫怨言。
涂完药之后,林恒还非常贴心地拿来纱布。
楚娇娇被他拉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再次半跪下去,拿着纱布绕着伤口缠了几圈。
“这个……有必要吗?”就是一点点伤啊。
林恒声音微哑,但脸上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这样就不怕晚上蹭掉了。
”他包好了纱布,微微仰头,对她笑了笑。
楚娇娇则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笑容里的意?味。
她点点头,迷迷糊糊地躺了回?去,跟林恒互道了晚安,钻进?被子?里。
躺在床头的医生娃娃忽然站起来,贴在她的脸上,有些不满地咬了一口她的脸颊毛绒绒的嘴巴,也没?有办法张开,只?是贴了贴,丝毫没?有攻击性?。
只?有声音闷闷的:“娇娇。
”
“嗯?”她有点困了。
柔软的床铺几乎是拽着她沉入梦境。
“我也能给你涂药下次别找别人涂药,你不知道,男人都?是下流的东西。
”
楚娇娇:“……”她意?思?是被它整得有点清醒了,好笑地提醒说:“你也是男人哦?”
娃娃说:“我是娃娃。
”语气可以说是十分的理直气壮了!
楚娇娇哭笑不得,动弹间,忽然听?到了枕头底下沙沙的声音,想起来自己睡觉前把那张奇怪的日记纸塞到了枕头底下。
她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了日记纸,重新审视起来。
这是林恒给她的,林恒亡妻的日记。
【6月17日,晴。
和林恒一起进?入了神庭……(这里划掉了,但依稀能看清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