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女孩儿鼓着脸颊。
她不算瘦弱,但脸很小,下颚骨的弧度非常柔软,薄薄的皮肉裹着那下颚骨,就显得又柔软又娇气,漂亮得让人心惊。
就是这么一张漂亮的小脸,低着头看他,还蹙着眉头,嘴巴微微张开,发出气呼呼的气音,像是被欺负狠了似的,连伤处都?在微微地发着颤,红着,肿着,柔软的小肉,一看就遭受过毫不留情地冷酷对待。
林恒捂着药膏的动作一顿。
他的视线落在伤处,只?瞧见那软肉在视线下颤巍巍的。
药膏融化在掌心里,顺着手腕,滴滴答答地往下落,林恒却毫无感觉似的。
垂下的眼睫遮住了漆黑的瞳孔,也遮住了冰冷目光里难以遏制的怒火。
他轻轻地开口,语气竟拿捏得非常好,楚娇娇丝毫没?有感受到异样:“……你是说……他?”
“林恒!”楚娇娇忽然小声地惊呼。
“药膏……掉了。
”她伸出手,抓住了林恒的手,低下头认真地把留到掌根的药膏推进?他掌心里。
她的气息忽然环绕过来,细瘦伶仃的指尖捏着他的手,让林恒的大脑都?停滞了一瞬。
抬头看过去,楚娇娇坐在床上。
泛着粉的膝盖分开了一点儿,露出了里头的伤口。
“那个……有点痛。
你快点帮我擦药呀。
”
她还抓着他的手掌,或者说轻轻地托着,力道不大,但林恒忽然像是变成了一个只?能听?她命令的提线木偶似的,浑身僵硬。
只?能用沾着药膏的指尖,缓慢地擦过伤处。
粘稠的药膏抹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顺着丰软白肉的弧度往下落,脆弱的软肉发了疯一般颤抖起来。
“呜……”
耳边是她忍痛的呼吸。
林恒感觉自己有些耳鸣。
或许他真的是个变态,竟从?这种举动里体会到一种比鲜血还叫他兴奋的感觉,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抬起头,像叼回?飞盘的小狗一样抬起头想看主人的反应。
而楚娇娇食指搭着下唇,半阖着眼,鸦羽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