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油然而生一种愉悦之情。
沉吟片刻,西子清抬首向江河说道:“天色已晚,这个小丫头又疲惫不堪,看来送她回沁碧园是不可能的了。
夫人处离这也不近,就让她在落枫居住一晚,你让翠儿把她领走吧。
顺便差人到两边的园子里报个信,府里丢了人,估计两边都惊动了”。
“是,公子”江河领命。
于是,入画被安排在大公子的居所住一晚。
太好了,知道回去难免一顿责罚,还是让她养好精神再接受吧!吃饱洗净,再也没力气想什么,头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这晚,入画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位翩翩白衣公子向她走近,伸出手却触摸不到,依稀是西子清的面容,再仔细看看却变成西子翼的了,于是一个晚上在西子清和西子翼的面容交叠的睡梦中渡过。
翌日,入画身上穿着翠儿为她缝补好的衣裳,梳洗得整整齐齐,去向西府大公子道谢兼道别。
进入门中,十六岁的佳公子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小丫头恭恭敬敬地朝大公子行了个礼,说:“奴婢多谢大公子救命之恩”。
西子清抬首向她轻轻一笑,说“小丫头不必多礼,昨晚来不及问你,你是怎么迷路的,难道就你一人来蕴晖园不成?”
小丫头在这犹若春风拂面的笑容里迷失片刻,老老实实的叙说了她迷路的经过。
随后有些垂头丧气起来,这次闹大了,都怪自己乱走乱闯,回到沁碧园肯定免不了的一番责罚。
不由想起以前闯祸的时候,总有西子翼会想办法帮她开脱责罚,而现在西二公子不在府里,这次就没那么幸运能逃脱责罚了。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西子清笑着跟她说:“我已经叫人跟三夫人解释过了,你是遭到园里恶犬追赶才迷失道路的,如此想来她们也不至于太为难你。
”
欣喜地把头抬起来,眼里跳动着光芒,“真的吗,入画多谢大公子维护之意。
大公子真是好人!”由衷地感谢道。
小丫头不明白,这么一个翩翩俊秀佳公子怎么会为她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出头。
入画当然不明白西子清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单纯的以为他不仅长相好看还是个仁慈善良的人。
可她又忘了一件事,西府里连个丫环都不简单,更何况是府里未来的主人了。
轻笑着摆摆手,叫江河把她送到大夫人处去了。
回到沁碧园,入画果然没有受到什么责罚,只是被说了一顿,而且还引起一众丫环对她的怜悯,被恶犬追哦,谁不怕!倒是绿莺被罚得不轻,扣了一个月的粮饷不说,还被罚扫院子一个月。
谁让她把小丫头抛在一旁自己快活去了,到回家的时候出了蕴晖园才想起还扔了个小丫头在里面,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看着她挥汗扫院子的身影,小丫头在一旁偷偷地笑了。
离愁盈我心
冬去春来,又一年过去了,入画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四年多了。
这一年是殷鸿国天权二十六年,适时殷鸿朝野分两大派,一派是以添城西府西玉山为首,另一派是以褚城富家富吉衡为首。
这两派在朝中为了争权夺利,经常明争暗斗。
经过数次交锋,彼此都损折了不少人才良物。
这褚城富家是殷鸿国响当当的家族,当年先祖皇帝开国的时候,富家祖上富义为了相救在战斗中陷入困境的先祖皇帝,身受重伤,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定国之后,富义被封为安义侯,世袭罔替。
殷鸿国建国近百年时间,富家人甚得皇室恩宠,不仅位高权重,而且每朝总有富家千金入朝为妃,当今国母便是富家人,富家更是一度权倾朝野。
曾经有过众臣上朝议事时,富家人说一绝对不再有人说二的时期。
然而,任何皇帝都是不能容忍有如此强大的圈子在自己眼皮底下存在,所以当今天子天权皇帝撒手使出手中的另一张牌与之抗衡,那便是添城西府。
一直以来,西府在朝中虽然是位高无权,但是从没停止过散金收买人心。
西子翼爷爷入朝为官的时候,因其聪明灵敏、能力颇佳,已经开始有些权力。
而到了这一朝,睿利的皇帝觉得更应该是放牌的时候了,开始重用西府人,使原本就野心勃勃,老谋深算的西玉山一下子如鱼得水,在朝中迅速扶植了自己的势力。
与此同时,皇帝也把重要兵权交给了西玉岭。
这下,西府人更是有了与富家抗衡的资本。
这一年也是西府二公子满十二岁的年头,按照西府老爷跟西二公子师傅的约定,这一年将是是西子翼伴师学艺闯荡江湖的开始。
入画掰指算算,九月初三,还有十来天西子翼就要离府了吧。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闷闷不乐的低下头,细心地绣着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