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此名种,而在西府,竟然种了那么大一丛。
她有些坐不住了,反正不是很远,等下再回来就是了。
好不容易才转到紫牡丹跟前,入画痴痴地望着这碗大的魏紫:花瓣外形宽大,罩着里面细碎密集的小花瓣,淡黄色的花蕊,高贵的紫色从花基晕到顶部。
一阵风吹过,迎风摇曳,婀娜多姿,就像一位紫衣仙子在跳舞。
好美啊!发自心底地赞叹着,嘴里不由得吟出文学巨匠郭沫若先生的名句:“牡丹有意酬知己,料应纷披直到今”来。
呆呆的看了好久才回过神,全然不知不远处有双眼睛在注视着她。
呀,绿莺该回来了吧,赶紧起身往回赶,凭着记忆,入画很快回到了刚才的那个亭子里。
等了好久还是不见绿莺回来。
糟了,不会是刚才看牡丹的时候绿莺回来看不到我就走了吧。
小丫头想到这里有些慌了,要不要去找她呢?可能还没来,再等一会儿,不来再去找她吧,稍微自我安慰了一下。
还是没来,入画坐不住了,刚才她们是往那条小路去的吧,去找找她们算了。
于是小丫头在蕴晖园的大花园里晃悠起来。
出亭过池,入桥出林,不仅没找到绿莺,而且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怎么蕴晖园里人那么少的,小丫头快哭出来了,她并不知道,这个园里的大花园大得惊人,她已经彻底迷失在这个陌生的园子里了。
“绿莺,绿莺姐姐,你在哪里?”焦急地喊着,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渴望听到绿莺那声凶巴巴的“画丫头”。
远处河岸好像有人影,连忙喊起来:“有人吗,有人吗?”无奈人小声弱,对岸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她,一晃就过去了。
这下再也忍不住,强忍着的泪水滴了下来,干吗去看什么牡丹花啊,好好呆在那里不就好了吗!又埋怨起那两姐妹,不知道人家年纪还小么,把人家一个人放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你就是把我放在大门口也好啊,555555555!西子翼呀西子翼,千鸣呀千鸣,你们在哪里啊!这两个人在跟小丫头玩捉迷藏的时候,不管小丫头在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她的,她坐在地上伤心地哭着。
日头已经有些偏西,小丫头忽然想起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由饥肠辘辘起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累死也得饿死,我一定要找到出路,双手握紧拳头,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双腿,倔强的向前走去。
天渐渐黑了,入画的脚步有些踉跄,一定要坚持,不然就死在这里了。
咦,那是什么,那不是灯光吗!小丫头欣喜若狂的往片希望之光走过去。
近了近了,小丫头甚至听见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一个草篱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也不管了,分开重重的枝草,不管枝叶划破她的皮肤,不理枝杈弄破她的衣服,不能再转弯了,不然连这片灯光也见不到了。
走出那重重的草篱,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在月下舞剑的白色身影闯入了她的眼中。
忽如行云流水,忽如海浪激涛,颀长的傲人身姿把长剑舞得呼呼生风。
入画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来形容眼前这个人。
她忘了腹中的饥饿,忘了肌肤的刺痛,也忘了此刻狼狈得一塌糊涂的姿容,只是入神地欣赏着这一幕。
看得正入迷,忽然身影一晃,一道白光向她袭来。
她张开嘴,呼不出声,脚也像生根一样挪不开,脖子上一凉,闭上了眼睛。
脖子上的凉意还在,但是剧痛的感觉却没有,她偷偷睁开了眼睛。
对上的是一双幽深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是一张好看的嘴,正是西府大公子西子清。
带点冷意的眼神柔和起来,西子清把剑收回,倒握在臂后。
细细打量着这个邋遢的人儿,两根不成形的辫子,发上还粘着几片树叶;脸上几条细细的划痕,泪痕残留;身上的衣裳破烂残败。
这就是今天在牡丹花旁说出“牡丹有意酬知己,料应纷披直到今”的人儿吗?!忍不住嘴角轻扬。
柔声问了她一句:“迷路了吗?”
“嗯!”可怜巴巴得点着头,忽然觉得一阵虚脱。
小丫头体力严重透支,刚才又被吓着了,身影晃了晃,似要跌下来。
西大公子伸手扶住她手臂,唤了声“江河。
”马上一个人过来接了入画,把她扶到旁边的椅子上。
好香啊,是什么味道,睁眼一开,哇,玫瑰松子糕、油炸莲藕片、花生脆皮饼……真是太好了。
也不用别人招呼,小丫头拿起一片玫瑰糕狼吞虎咽起来。
主仆二人有点好笑的望着这个毫无吃相的小丫头,那个叫江河的少年还喃喃说道:怪事,这小丫头竟然跑到落枫居的后院来了。
虽然这小丫头脏兮兮的,吃相也不雅观,但是丝毫遮掩不住她那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看着不但不会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