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看不真切,沉默片刻,一只粗糙的手掌按住詹玉景肩膀,拍了拍,哈哈笑两声,“詹玉景么……我知道你。
长得这么高啊,身手也很不错……看来青醉剑庄那两个姓聂的,这些年没有将你养歪了。
”
詹玉景仍抱着拳,这话听起来奇怪,他隐约联想到什么,心里惊疑不定。
迟疑地问了声“你是?”,那人将他带到最大的玉璧前,借着光亮,彼此相互看清面容,赫然是个五六十年纪,慈眉善目花白胡须的老人。
老人双眼沧桑却明亮,盯着他的脸看得目不转睛。
两手一上一下盖住他右手,自言自语地说话,“好看,好看!我孙孙是个俊俏的乖孩子!老头子我么……叫傅醉怀,孙,詹玉景,你识得我么?”
第122章122“被梅花砸中一次,就要脱一件衣服”
? 与人讲价这种事,聂承言并不擅长,詹玉景更不能指望。
两人跟司空润谈价钱半天谈不拢,双方气得要吵起来,最后靠傅醉怀出手,将司空润拉到一边小声嘀咕,片刻后负着手颠着小步踱回来。
詹玉景问成交的价格是多少,傅醉怀伸出五根粗糙厚实的指头,意思是原价的五成拿下。
詹聂两人面面相觑,问他怎么说服对方的。
傅醉怀解释原因,方才钉入石窟的鹄矶丝恰好有五根,送给司空润,便抵掉了岫玉五成的价钱。
鹄矶丝水火不化、刀剑难断,经过几月复杂的工序,才能练成一根。
琳琅阁以奇珍异宝为噱头打响名声,自然是物以稀为贵,所求之物越是罕见精巧,价钱上越是贵重。
詹玉景看看傅醉怀,又看看石壁里那几根银丝,未曾想到看起来朴实无华的暗器,内里如此讲究,单论价值,竟毫不逊色于人人追捧的岫玉。
再探头朝傅醉怀身后望去,司空润正捻起一根银丝细细观摩,满脸带笑占了好大便宜的样子。
詹玉景隐约觉得,五根鹄矶丝换五成岫玉,这把莫不是他们这边吃亏了?
聂承言挑选最大的那面玉璧带回,够聂归梁雕刻两三尊神像,再将傅醉怀捎回剑庄。
两位庄主未曾料到还有意外之喜,阔别二十多年的故人再见,俱是无尽感慨好一阵絮叨,叫人临时备了酒菜夜谈,日后还要专门设宴给傅醉怀接风洗尘。
几位长辈叙旧,詹玉景不好打扰,回去洗了个澡处理剑伤,完事后坐在屋门前长廊边,将悠悠抱在怀中,靠着柱子一面吹风一面撸狗。
半个多月过去,悠悠好像又长大了点。
詹玉景啃几口苹果,剩下的喂给它吃,抓起酒坛灌了两口酒。
院中植有几排红梅,最近正是开花的时候。
花枝上压着积雪,参差错落数十只橘色灯笼,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