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被喊“老婆”喊多了吧?
悄无声息地按下了这个莫名荒谬的联想,池砚舟抱着猫换了个姿势,忽然开口:“秦知。
”
正挨个把擦干净的盘子放回碗架上的人“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帮我上药。
”池砚舟再次出声。
秦知的动作顿住了。
好几秒之后,他才转过头,看向沙发里的池砚舟,等着他的下文。
于是池砚舟继续说了下去:“我自己弄不到里面。
”
这句话说得已经足够直白,让秦知能够清楚无错地明白池砚舟在说什么。
他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两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歪在沙发上,像是丝毫没觉得自己有说什么奇怪事情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音回答:“好。
”
“再等我一下。
”秦知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碗碟碰撞间,发出了比刚才更响亮的声音。
把最后一点清洁的活收尾,秦知又仔细地把自己的手洗了一遍,拿毛巾擦干,才缓步走到了池砚舟的面前。
池砚舟能够看出他强自镇定的外表下掩藏着的紧张。
“就在这里吗?”秦知开口,嗓音却比自己想象得要干紧得多。
池砚舟眨了眨眼睛,露出有点好笑的表情:“药膏在卫生间。
”
秦知也反应过来,一时间流露出几分窘迫:“那我……”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眼前沙发上的人就朝他伸出手,在脸上摆出无辜的表情:“抱我过去。
”
“我腿软,”刚刚还自己走到桌子边坐下,池砚舟一点都不脸红地这么说着,“走不了。
”
那模样,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无赖。
是秦知没有见过的、新鲜的、初次被主动展现出来的池砚舟。
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变得愈发剧烈有力,耳朵里也满是血液奔涌的声响,秦知“嗯”了一声,俯身将人抱起的动作小心到僵硬。
原本蜷在池砚舟怀里的小家伙在姿势改变的瞬间,就从他的腿上跳了下去,没来得及剪指甲的爪子在沙发上用力地挠了挠,却没能引来另外两个人半点注意,在跟进卫生间之间,就被“啪”的一声合上的门给挡在了外面。
秦知一眼就看到了被放在了洗手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