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一生。
她本该在及笄那年,佩戴上意?味着笄的发簪,意?味着她可以度过本该属于她的一生。
可是姚彦君如今已经?站在高台之上了,他进入了朝堂,成了官员,欺君之罪,既已开?始,就?意?味着要隐瞒一生的准备了,欺君之罪意?味着诛九族,不论姚明盛,家里还有娘亲,还有其他姊妹,他总该是无法,再做回自己了。
『世上再无姚姜了,无论是真的姚姜,还是假的姚姜,都已经?,被你给杀死了。
』
想来可笑?,姚府嫡长女姓姚名姜,字盼娣,这?样的字,于本人来说,又有何意?义。
天逐渐亮了,姚彦君把唇上的胭脂抹掉了,他开?始束发,解下发簪和步摇,褪去襦裙,里头还是白?色的宽松的衬衣,他把深衣着上,冷静的对姚明盛说道:“天亮了,父亲,准备迎接圣旨吧。
圣上是那等?疑心诡重?之人,断不可把摄政王的党羽放在身侧,更不会令其身居高位,刚好,魏府走水之事,贺云受伤一事,就?成了圣上削职的把柄了。
”
姚彦君从袖口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盒子的盖子,从中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他言道:“这?是我寻找南疆异士配置的药丸,父亲身体不好,该吃药补补。
”这?样说着,姚彦君把药丸塞入姚明盛嘴里,给他灌了一整个水囊的水,强逼他吞咽下去。
姚明盛被逼着吃下药丸后,喉咙一阵炙热,既滚烫又灼热,他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生半天才能吐出一个字,无法开?口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失语丸,看来药效不错。
”姚彦君蹲下身子,慢慢的替姚彦君解开?粗绳道:“父亲的手段,已经?落时了。
”这?样说着,他低头在姚明盛耳边低语道:“想要达到目的,不再是杀人放火这?样简单了。
你看看,你这?杀人成性的弱点,不就?成了别人扳倒你的利器吗?
想要杀死一个人,就?不能只是杀了他。
而是让他,痛苦的,无能的,苟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无能为力的,改变现状。
对,如你想的那样,生不如死,欢迎父亲,来到我的世界。
”
姚彦君伸出手,探了探姚明盛的脉搏,软筋散的作用还在,但是比较微弱了,刚好能在圣旨到来时,药效全去。
“顺便,再告知父亲一个秘密,假的姚姜只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亡,但是她已经?获得自由了,离开?这?里了。
这?些年,假的姚姜,对你也不赖,把你当作真正的父亲待着,伺候着,孝敬着,可是您又是怎么对她的?如若我是大逆不道之人,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