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盛记得,那日他对姚彦君又是言语侮辱,又是手脚并用的,他颤巍巍道:“记,记得。
”
“那日,孩儿不敢选。
可是,今日孩儿替你选了。
儿按照你的笔迹伪造了一封以你的口吻,拉帮结派的信,信的内容叙述的是,你表面洋装是拥立太?子的一派,实际上,你拥立的是摄政王,你想要摄政王的党羽羽翼日渐丰厚。
除却信外,上面还有你的贴身信物?血红玉,世人皆知见玉如面宰相。
”
姚明盛像发狂似的嘶吼道:“你把这?封信给谁了?你个逆子,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是想要整个姚家陪葬吗?”
“父亲放心,这?封信原本也不是要给谁看的,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故事的版本是,原意?是交给摄政王的党羽看的,但是被儿发现了父亲不忠的心思,于是儿截获了这?封信,连夜面见圣上,当了一次大义灭亲但赤胆忠心之人。
我捏造故事的能力,看起来,也并不比父亲差。
”
姚明盛彻底发狂,眼珠里布满血丝,他用尽全力挣扎,指甲挖着扶手,血迹斑斑的映在扶手上,他愤怒地方吼道:“姚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尽孝之道的吗?姚姜,早知你是如此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人,当初你出生之时,就?该活活把你掐死!!!
你吃姚家的,用姚家的,你在外时,顶着姚家的名号,享受着世人对你的恭谨谦让,这?些的一切的一切!你以为,是谁给你的?
生做别人家的孩子,生如贺云那般,低贱的出身,你以为,你有逆天改命的机会吗?你还会有今天吗?”
“你说的对……但又不完全对。
父亲,可知,孩儿从未想要这?眉心痣,是您活生生用铜丝沥火,为孩儿烙上的痕迹。
自眉心痣之后,世上再也没有姚姜,只有姚彦君了。
当孩儿生出来那刻,得知我身是女身之时,为何不活活把孩儿给掐死,为何要让孩儿活到今日!
你可知朝堂之上,我所走的每一步,我都如惊弓之鸟,颤颤巍巍,唯首是瞻。
生怕天子得知我并非男子,而是女子。
你把我送入那吃人的朝堂,你欺我诈的地方。
您不如在我出生那一刻,杀了我。
闺中之裙,我不敢着,女红之事,我不敢沾。
偶遇女伴,我总得迁之,避之,唯恐落得不礼称号,我苦苦做了二十余年的姚彦君,为你做了棋子整整二十余年。
”
姚彦君说着说着,泪水情不自禁的在眼眶里打?转,她的这?二十余年,对于朝堂来说算什么,她的这?二十余年对于历史来说,又算什么,可是对于她自己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