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着与自己的命过不去。
府医煎好了药,亲自送到了姜祁月房中。
姜祁月换了身干净衣裳,碍着身上的伤还不能沐浴,自觉失礼。
见着府医,她敛起脾气,温声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待我身子好些,定登门致谢。
”
前世便是此人救了她一条命,之后妃千笑做得过火时,这人也会重重地训斥妃千笑,半点都不给她家小主子留情面。
姜祁月下意识觉得,这位大夫与妃千笑的爪牙不同,她至少分得清是非对错。
不像阿巧,妃千笑那么过分,阿巧还总帮她说话,简直就是黑白不分。
姜祁月的声音如同佩环叮当,十分悦耳。
府医见姜祁月言语温和,举止端庄,根本不似丫鬟说的那样乖张无礼。
她更加确信,定是妃千笑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才导致这姑娘一见妃千笑就发脾气。
这姑娘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柔柔弱弱的样子,妃千笑竟也下得去手!
“姑娘,你莫要害怕,有我在,妃千笑不敢欺负你。
”
府医原是随定国将军出征的军医,后将军战死,她便回到将军府同阿巧一起守着妃千笑。
在府中,她说话还算有分量。
姜祁月仔细想了想,前世府医确实因为妃千笑不节制的事情多加斥责,只是那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说这些也没用。
这一世,保不齐府医真能护得住她。
姜祁月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扯着府医的衣角,“我晕过去前,听说小郡主要抓我回来暖床,故而害怕。
如有罪之处,还请您多多担待。
”
姜祁月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狐狸,可怜又无助。
她这样子,府医一下子心就软了。
抓人暖床,的确像是妃千笑能干出来的事。
府医目光柔和,安慰道:“姑娘还是先喝药吧,听说昨日你把药打翻,还烫着了自己。
伤得这样重,不好好吃药怎么能好?”
姜祁月低下头,小声道:“我害怕好起来就要……”